“好。”周良點點頭,坐到椅子上,又說:“鄉長,劉封醒了。”
“是嗎?那就好。半個多月了,他能現在醒來,非常不錯。”李曉禾很高興,“什么時候的事,具體情況怎么樣?”
“劉鳳剛剛打過電話,說是下午六點多的時候,劉封睜開了眼,只是并不認識他們,問什么事也回答不了,就知道‘啊啊’的瞎喊,好像傻了一樣。”周良道,“醫生剛剛也看過了,也沒說出個所以然,只說需要參與康復訓練,還需要再交康復費用,讓鄉里再給她匯錢。”
李曉禾“哦”了一聲:“不認人,也不記事,這可麻煩了。那就還得檢查一下腦子,看看有沒有血塊壓迫神經,或是有沒有淤血。如果要是有的話,也許還得做手術清除或治療。也可能是頸椎或心臟上的毛病,否則不可能這樣的。”
“按說是這么回事,那么這個康復費用怎么辦?”周良追問著。
“你說呢?”李曉禾又把球踢了回去。
略一沉吟,周良說:“現在劉封剛剛醒來,一時不能記事,不能認人,也屬正常。在醫院的時候,我就私下問過主治醫生,他也說過這種情況。還說有的類似病人醒來一周多,也不能恢復記憶,等到某一天突然就什么都想起來了。現在劉鳳說起康復費用,倒是頭一回聽說,究竟怎么恢復,需要多少錢,也沒聽說過。我覺得應該具體問問醫生,看看醫院對劉封的檢查結果,然后再決定。”
李曉禾點點頭:“這樣也好,向醫生打聽,更能問清楚,也能知道怎么回事。那就這樣,還得你辛苦一趟,去市第一醫院看看,有什么情況再具體聯系。”
“我去也行,就是鄉里領導去不去?畢竟劉封首次醒來,似乎也應該去看看。”周良說的很委婉。
鄉里領導,不就是指自己嗎?可李曉禾實在不想見那家人,也確實工作很忙,便說道:“你先去看看,代表鄉里把意思表達了。我近期實在走不開,好多工作都堆一塊了,可能等你回來以后,我還得去省里一趟。”說著,李曉禾取出錢包,拿了五百元錢出來,“代表我個人慰問一下。”
周良把五百塊錢接在手中,然后遲疑著說:“我之所以請鄉領導一起去,既是表示慰問,也是想探望的更為全面一些。通過和劉家人接觸,我發現他們看問題的角度和我們不大一樣,好多事理解的有偏差,交流也經常不暢。如果有鄉領導跟著一塊看看,能夠看的更全面一些,可能和醫生打聽的也更清楚,萬一他們沒完全理解醫生意思,或是對病人情況沒看仔細呢。”
李曉禾緩緩點頭,明白了周良真正要表達的意思。周良對劉家人信不過,擔心那家人說瞎話,擔心忽悠著要錢呢。剛聽到消息的時候,李曉禾沒多想,經對方這么一提醒,他也覺得有這種可能,那家人可是什么都能做出來的,尤其那個劉鳳更是犯混的厲害。當然了,這只是一種猜測,自己做為鄉領導,不能明確說出來,便也含糊地說:“周主任先代勞一下,仔細向醫生打聽打聽,也多關心關心劉封和家人。時間允許的時候,我也親自去一趟,要是實在有必要的話,該出的費用還是必須出的。”
“好,那我明天先去保險公司,讓財務把錢領了,然后她回單位,我再去市里。到時根據情況,如有必要,鄉長再親自去市里看看。”說完,周良告辭,出了鄉長辦公室。
望著門口方向,李曉禾自語著:“倒是該親自去看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