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董書記,求求你,別讓周大叔道歉了。也許周叔就是一時口誤,也許現在心里也后悔了。我也不求他的道歉,我只想求一個公平,只想求他再給我弟弟交點兒費用,不能就讓等死呀。嗚……”劉鳳哭的那叫一個凄慘。
“看看,看看,看看人家孩子,再看看你自個,難道就不覺得汗顏?”呼呼喘了幾口粗氣,董定方語氣轉的和緩,“劉鳳,別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憑什么不給錢?”
“哎……”劉鳳未曾說話,先自嘆息一聲,“董書記,各位領導。現在我弟弟的醫藥費基本已經沒了,可是這個周主任就是不給交,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脫。剛開始的時候還接電話,現在連電話都不接了。實在沒辦法,我才讓自個男人在醫院盯著,我到醫院來求他。又到鄉里求他了,可他左一個沒有,右一個不給。算上這次,我已經來兩回了,第一回剛到這時間不長,我弟弟那里就有了危險,我才趕忙返了回去。他不給交費,我們只能自個先借錢交了些,我們窮老百姓哪有那么多錢,兩回也沒交上多少。”說到這里,劉鳳從衣服口袋掏出兩張紙條打開了。
人們看到,劉鳳手里拿著兩張收據,一張上面金額是一千零五十,一張上面是九百。
“哎,把孩子們都逼成這樣了。”賈香蘭嘆息著,抬起手臂,在眼窩上抹著。
“周良你說,憑什么不交錢?人家劉封是因公出差受傷,單位承擔費用天經地義。你怎么就這么冷血?”董定方又怒斥起來。
這次周良說了話:“董書記,各位,她說的根本不是事實。一直以來,我們不但給劉封交著住院費,還給她們留了陪護費,也留了其它一些雜項費用。現在這些預付款,都是以我在財務打欠條的方式支出的,現在財務那里已經不好做帳了。劉鳳前幾天說是劉封醫藥費快沒了,還說醫院讓劉封做康復訓練,也需要費用。我就讓她提供清單和醫生的診斷意見,準備用這些向財務做說明。可她死活就不提供,還在電話中辱罵我,辱罵鄉領導。上次在鄉里鬧了一次不算,這回又來大喊大叫,大……”
劉鳳“嗚嗚”哭著,打斷對方:“周大叔,說話可要憑良心呀。現在我弟弟在醫院躺著,就在等錢救命。我求你還來不及,還敢罵你?誰信呀,你們信嗎?”
“周良,說話可要負責任,你好歹也是一名黨員干部。”董定方厲聲指責。
“是呀,周主任,畢竟那么大歲數了,可別瞎說。”賈香蘭直接附和著。
剛才劉鳳撒潑的場景,現場好多人都見到了,但看現在的情形,董、賈、劉是一口咬定周良胡說了。事實上,剛才也一直都是三對一的模式,人們都意識到:雙拳難抵六手呀。
在疑惑的同時,人們也都看向臺上的另一個人,卻發現那人根本沒什么反應,就跟沒事人一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