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比昨天好多了。”李曉禾平淡的說著,揮了揮手。
“都怪我,都怪我。”程劍峰喃喃著,走出了屋子。
看著程劍峰離去的身影,李曉禾臉上浮現出笑容。他對這個司機很滿意,開車技術好,在工作上盡職盡責,服從意識強。平時話不多,但也不木訥,能夠及時反饋重要事情,也很懂得照顧自己這個上司。就拿昨天的事為例,同樣在干活時兩人都淋了雨,都渾身濕透,但在共同打傘時,程劍峰依然幾乎把傘都打在自己身上,而他自己卻一直淋著。饒是這樣,自己還因為又出汗、又淋雨,得了感冒,而程劍峰卻沒事。看來真是年歲不饒人,雖然歲數差的不多,但體質差異還是很明顯的。
簡單感慨后,李曉禾拿過文件,仔細看過后,開始做起了匯報材料。
……
準備匯報材料并不難,以前都有底子,都在電腦上存著。只是由于頭昏腦脹,噴嚏不斷,依然用了一個多小時,在將近十點的時候才做完。仔細檢查一遍,修改了兩處小瑕疵,李曉禾把材料發到楊小敏qq上,起身離屋。他要去黨政辦取打印版資料,準備再校對一下,然后讓黨政辦把定稿版發給縣政府。
就在李曉禾剛走到中間過道時,一個人剛好走來,是麻子書記董定方。
本來自己好好的,偏偏讓他董麻子給害的感冒,而且聽程劍峰所言,董麻子并無一點悔意和歉意。心里實在氣惱,也擔心對方得寸進尺,李曉禾正打算一會兒去找董麻子,現在既然遇到了,那就干脆直接說道說道。
“啊嚏,啊嚏。”李曉禾正要說話,卻連著打了幾個噴嚏。
“哈哈,李鄉長這是晚上出汗晾著了吧?”董定方倒先開了口,“按說你沒媳婦,昨晚下雨又不熱,你不至于出汗呀。難道你……不會是……小心讓人家男朋友找來。”
見對方滿嘴放屁,李曉禾厲聲道:“閉上你的臭嘴。都是你害的。”
“我害的?這從何說起?黨委可是一直要求人們做人正派,作風更要正派,那么多人都做的很好,怎么偏偏你……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你對人家小姑娘還真下的去手?”董定方顯得很驚訝。
媽的,剛才還在疑惑這家伙信口胡謅,原來是意有所指啊。李曉禾下意識看了看過道口方向,然后壓低聲音,怒斥著:“董定方,說話可要口下積德,人家還只是個孩子,你要這么想就太齷齪,也太卑鄙了。”
“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做。”董定方依舊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嘴臉。
“你他……”話到半截,李曉禾才意識到,自己是要找這個家伙質問,現在差點被帶溝里。于是轉換了話題,“昨天下著大雨,你私自開走汽車,讓我和小程淋了好幾小時雨,好不容易才回到鄉里,你太過分了。”
“過分嗎?我沒覺得。鄉里這么多事等著,而且也需要防洪抗洪,可你為了虛名,竟然不顧本職工作,留在半路出風頭,你才過分。”董定方振振有詞,“你要徹底反思,反思你的個人主義,反思你嚴重的自由散漫作風。”
李曉禾怔了一下,沉聲道:“董定方,你還真會倒打一耙,該反思的應該是你。看到別人有危難,你見死不救,這是一個人應該做的事嗎?在我們伸出援手的時候,你不幫忙倒也罷了,竟然私自開走咱們共乘的同一輛車,這與黨委書記身份相符嗎?趁著司機下車幫忙之機,你以謊言留下汽車鑰匙,然后又私自駕車逃離,這行徑和盜賊有何差別?雨天私自駕車,一旦發生事故,怎么辦?你的行為已經觸犯了許多規定。要不咱們去縣里,讓縣領導評評理,你說是找縣委書記還是縣長?”
“你……你又想告黑狀呀。好啊,反正我什么都沒做,你講的純屬是造謠,看縣領導怎么說?”董定方耍起無賴,否認了那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