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張全上前拉住秦明生。
秦明生沒有言聲,也沒有任何表示,就像一個沒有思想的物件一樣,木然的跟著張全,邁動腳步。
看著蹣跚而去的身影,李曉禾心頭猛的往下一沉。
……
感受著過道兩旁房間里的嘰嘰喳喳,李曉禾心情沉重的回到辦公室,坐在辦公桌后,翻看起了撿拾到的那兩張照片。雖然快件里夾了那么多張,其實李曉禾在會議室已經注意到,內容總共就是這兩種,只不過這兩種都分別洗了好幾張而已。
這張二人合影雖然只是背影,但從發型到身形,再到衣服、鞋子,顯然就是秦明生和陳雨,但二人并沒有如信中所說的“摟著”,其實就是正常行走,兩人之間還隔著很大距離。可是讓那封信一講,出門在外,男女深夜相伴而行,似乎還真有點需要琢磨的地方。李曉禾并不相信信上的指責,他覺得二人的眼神已經表明,兩人是冤枉的,但還是需要當事人能給出一個合理解釋。這并不是他非要解釋,而是需要讓某些人明白真相是什么。
這張三人半裸脊背照片實在模糊的厲害,看發型和褲子,倒是很像秦明生、陳雨和曲圓圓,但照片上面都多少有些變形。而且三人以前沒有糾葛,尤其秦明生和二女絕對沒有特殊關系,否則就這么小的雙勝鄉早就傳開了。那么短短的幾日,又有著繁重的學習任務,一男二女怎能搞到一起?尤其還是三人集體行動,這怎么可能?
盡管有著諸多的不可能,那這些照片又是怎么來的?是什么人照的?而且不但寄給了董定方,竟然還寄到了縣監察局,好像又很理直氣壯的,這又是為何?
“咚咚咚”,腳步聲響傳來。隨即屋門“咣”的一聲推開,一個人徑直闖進屋子,緊跟一人隨后而至。兩人不是別人,正是已經從會議室回屋的秦明生和張全。
秦明生進門就喊冤:“鄉長,我是冤枉的,我們都是冤枉的,請你相信我,相信我們大伙。”
張全趕忙做著解釋:“先前回屋后,他就一直悶著,剛才忽然站了起來,不由分說就走,我只好跟了過來。”
李曉禾沖著張全點點頭,又轉向秦明生:“老秦,我也不相信你是那樣的人,只是現在形勢對你不太有利,你能對照片進行說明一下嗎?”說著話,拿起照片來。
秦明生連連搖頭:“別看照片,別看照片,那肯定不是我,肯定不是我。我什么都記不起來。我是冤枉的,我絕不會做那種事,你一定要相信我。鄉長,你要相信我呀。”
“老秦,我當然相信你,可是只有駁倒那些東西,才能真正還你清白呀。”李曉禾耐心的說。
“我是冤枉的,你一定要相信我呀!”秦明生不停的喃喃著,忽然放聲大哭起來,“嗚……誰都不相信我。”
李曉禾耐心安慰著:“老秦,我相信你,我……”
“誰都不相信我,沒人相信我,嗚……”秦明生哭著,轉身就走,“我是冤枉的,你們要相信我呀。”
張全追了上去,拉著秦明生:“老秦,老秦。”
“誰都不相信我呀!”秦明生猛的一甩胳膊,把張全弄了個趔趄。
但張全還是快步追了上去。
這叫什么事?秦明生好好的一個人,轉眼間就弄的魔怔了,好不好精神可別出什么問題呀。李曉禾的心情又沉重了許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