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就叫于河,我大爺叫于海,我怎么叫?正因為我的名沒帶水,我才娶了陳雨,她名里有水,可是現在這個家伙偏要禍害陳雨,偏要我的命。”說話間,于金才又瞪上了秦明生。
這家伙還真能攪,李曉禾被氣樂了,于是笑著說:“于金才,咱們還按諧音說,你的名叫‘金才’,按說那金銀財寶得堆積如山才對,也沒見你富得流油呀。”
“水就代表財,陳雨就是我的財,要不我以后可要發了。可是現在,非有人要挖走我這財。他娘的他帶個‘生’字,就想用我家陳雨‘生財’,太他媽狠毒了。”于金才罵的咬牙切齒。
聽著于金才的胡攪蠻纏,李曉禾真是無語,這家伙把心思都用這上面了。恐怕他之所以懷疑,也不僅因為聽風就是雨,講迷信也是重要因素。
屋外聽著的人也是好笑,一邊在關注屋里情形,一邊也按著于金才的邏輯嬉笑討論起來。
當然有的人可不僅只是嬉笑,而純粹就是幸災樂禍了,現在人群中就有這么一個女人。她恨不得于金才一直這么鬧下去,不但搞臭秦明生,也把李曉禾搞進去,最后讓姓李的灰溜溜滾蛋。
看來在這事上,于金才是死鉆牛角尖了,于是李曉禾又換了話題:“于金才,你這醉二薰薰的,還讓陳雨跟你一塊來,究竟是為了什么?”
“為了什么?為了問這姓秦的王八蛋,到底和我老婆有沒有一腿。我要讓他們對質,讓他們給我個交待。”說到這里,于金才又轉向秦明生,“你說,到底是怎么勾引我老婆的?咋就想到了挖我家的財?全鄉那么多老娘們,叫‘雨’的,帶財的多的是,為啥偏偏跟我于金才過不去,偏偏給老子帶綠帽子?”
真是混帳邏輯,真是混帳透頂,他于金才都想的是什么玩意?李曉禾真是服這家伙了。
“我,老于大哥,我怎么說你才相信,要不把我心掏出來給你看。”秦明生被逼的不知說什么好。
“掏呀,你倒是掏呀,要是證明你是冤枉的,老子給你償命。”于金才手指對方,“你要不掏的話,就不是你爹的。”
李曉禾冷聲接話:“于金才,你這興師動眾的,就為了證明這么件事?那我問你,假如證明有那么回事,你要怎么樣?”
“怎么樣?”于金才咬起了牙,目光收縮著,“要是真有那么回事,我就,我就,我不想當王八呀。哇……”運了半天勁,于金才放聲大哭起來。
“王八頭,天生王八命,就是軟王八的料。”人群中女人恨恨罵了一句。
李曉禾似乎聽到了什么,轉頭看向門外,一眼便瞅到了那個女人。
“嘀嘀”,汽笛鳴響,立即把眾人目光都吸引了過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