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嗎?”李曉禾反問著。
“反正他是這么跟局長說的,還隨后把一些疑點形成文字,讓局長取走了。”許建軍看似答非所問,其實已經回答了李曉禾的問題。
李曉禾“哦”了一聲,又問:“對了,你故意多抻了那么長時間,讓他多擔心了十多分鐘,還讓杜英才把他罵成那樣,他沒向局長告狀?”
“告狀?現在他不會沒事找事吧?再說了,我那是為了不刺激犯罪嫌疑人,是為了保證他這個舉報者的相對安全。果然,在我的周密安排下,杜英才沒有把他當作人質,這樣既保證了他的安全,為也順利抓捕創造了條件。”許建軍“嘿嘿”笑著,“至于杜英才罵他,究竟是因為被舉報這件事,還是有什么個人恩怨,他就只有他大縣長自己清楚了。”
“唉,真羨慕你的工作,我要是也有這種戲耍喬成的機會該多好呀。”李曉禾笑著,語氣中充滿了夸張。
“那是你的一家之言,我可完全是為了工作。”說到這里,許建軍換了話題,“通過查證,杜英才還是個‘富豪’。在杜英才的住處,共起獲了現金……”
……
董定方一下子蒼老了好多,自昨天聽聞杜英才被帶走的消息,他的心里就不踏實了。只是他又納悶,為什么會是喬成舉報,按說大家都是利益共同體呀。對于人們的傳言,董定方也不置可否,他主要不是關心這些,而是考慮會不會牽扯到自己。雖說自己與杜英才的直接關系并沒那么緊密,但他也擔心拔出蘿卜帶出泥,擔心跟那個倒霉蛋沾包。
今天早上的時候,董定方剛從食堂回到辦公室,結果三名刑警就來了。看到三人進屋的時候,他幾乎癱在了那里,感覺身上剎時便不能動了。等到聽說是來找賈香蘭的,心里才緩過一些勁來,并把賈香蘭的辦公室指給了他們。可是當想到賈香蘭被帶走的情景,聽到警車鳴笛的聲響時,董定方的心里又亂了。
自己是和杜英才接觸不多,但自從到了雙勝鄉,賈香蘭可是辦公室常客。每次賈香蘭來的時候,都要挑唆一些事項,自己也沒少和她進行探討,講說過許多看法。自認每次心里留著底,可有些話也是見不得人的,要是這個娘們把那些話捅出去,會怎樣?就這女人的嘴,那是極有可能講說的。到時假如警察找到自己,自己該如何答對,又該如何自圓其說呢?想到電視上的這類情景,董定方頭都大了,心也亂的更加厲害。
怎么辦?怎么辦?董定方已經坐不心里去,干脆站起身,在地上來回踱了起來。可是“蹬蹬”的響動更讓他煩躁和驚慌,于是他又坐回到椅子上。
看到桌上的話機,董定方眼前一亮:可以找縣長呀!
可是就在董定方拿起話筒之時,卻又猶豫了:現在找縣長合適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