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禾知道,許建軍他們這次經辦的案子,是省里專門組織的大案,許建軍等人也被抽調參與了。跑了好幾天,把人還跟丟了,也難怪許建軍情緒不高。于是李曉禾道:“你曾經跟我說過,你們辦案經常空跑,這也不算什么呀。”
“話雖那么說,可這畢竟是省里督辦的案子,還是從全省抽調的精英,可是……”話到半截,許建軍話題一轉,語氣也變得輕松,“老李,你可挺厲害呀,要學胡漢三?”
李曉禾趕忙接話:“什么亂七八遭的?干嘛把我跟那惡霸相提并論,你這不是埋汰我嗎?”
“我不是說你完全像那個惡霸,是覺得劇中那句話挺適合你,‘我胡漢三又回來了’,你李曉禾又回縣政府了。”許建軍嬉笑著。
“這話怎么這么別扭,什么叫不完全像?根本就是……誒,你說什么?我回縣政府?”李曉禾反問著,“你不是任務不順急糊涂了吧?這是多會兒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許建軍語氣中滿是疑惑:“沒有這事?現在可都傳遍了,說是你要回縣政府,繼續做你的政府辦主任。我剛回來就聽說了,說的那是有鼻子有眼。人們都說,這次杜英才落馬,是你和喬成共同聯手的結果,杜英才違法線索也是你提供的。說是你這么一做,也讓喬成免于被動,喬成才大力舉薦你重新出任該職。”
“你也不想想,我能和喬成尿一壺里,他能舉薦我?再說了,杜英才如何落馬,你最清楚呀,有我什么事?更別說所謂的和喬成聯手了。”李曉禾“嗤笑”著,“傳言又起,分明要害死人呀。這是有人讓我遭恨呢,既遭喬成的恨,也遭那些有想法的人恨。”
“我也覺著有諸多疑點,可是那卻不是一個人說,聽著簡直就像立即要走馬上任似的。”說到這里,許建軍又疑惑道,“都傳成這樣了,你能一點不知道?那你都干什么了?你的消息也太閉塞了吧?在官場上這可不行。”
“我這幾天連著去村里,要不就是到一些現場,大多都是天不亮就走,天黑才回來,好多時候連信號都沒有,上哪知道消息去?”停了一下,李曉禾又道,“怪不得這幾天鄉里人打電話有點怪呢,有時候說話也顛三倒四的。當時沒往多想,現在想想沒準和傳言有關。對了,今天周主任專門打電話,說是有事等我回來匯報。我當時信號不好,問他什么事,他只說是和我有關。老許,我關鍵是根本沒有任何動作,縣里也沒有任何助力,怎么會有人讓我去?我又怎么會專門撲到喬成面前?”
“無風不起浪呀!你好好想想吧,是哪個高人在幫你運作?還是有哪個女高官相中了你。”說到這里,許建軍語氣更加八卦,“哎呀,老李,該不會咱們女書記對你有意吧?你可是少婦殺手,已經放倒了好幾個呀!”
李曉禾斥道:“一天盡胡謅,盡詆毀我的光輝形象,我哪有那么花?”
許建軍笑著說:“這叫什么話?除了女白領,就是女領導,這說明你有魅力呀,說明你那方面厲害,你肯定……”
“篤篤”,敲門聲響起。
“老許,我這里來人了,掛了。”壓低聲音說過后,李曉禾看向門口方向,“進來。”
屋門推開,周良走進屋子。看看四外沒有別人,周良遲疑著道:“鄉長,有件事不知當問不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