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人人品有問題,作風不檢點。三十好幾的人了,看著應該還正常,還是個有實權的干部,可是到現在仍然打光棍,他是心理有問題還是生理有問題呢?這屬于個人問題,本來無需別人關注,可他是政府鄉長,代表政府形象,代表們適當監督一下也是正常的。
果然我們發現,他的“單身”只不過是用以勾搭女人的幌子。自他當鄉長后,把何家營、向陽兩村的土地又租給了省里一家公司,那家公司派了個女經理來。在開始播種那天,李鄉長和那個女經理一起坐在播種機上,有說有笑,旁若無人的開著葷玩笑。好多人都聽到,他倆拿播種機‘播種’為引子,引到了人的身上,李鄉長更表示要給女經理播一播。那可是大廳廣眾呀,太不要臉了。
在他的帶動下,別的鄉干部也跟著見樣學樣,和村里女人搞破鞋,出門幾天還整出花花事來。不想事情敗露,他們又以另外的方式擺平,讓另一個女人出面,弄一個什么表揚信,把這事就蓋過去了。其實大伙都明白,那個女人就是他的同伙,跟他關系也不清不白的,現在好像也合作了。
他這人還挺霸道,為了出政績,強行上了好幾個項目。期間又老出狀況,勞民傷財的。到現在,全鄉婦女們手里還有六、七千副鞋墊,根本賣不出去,鬧的百姓家男人女人成天生氣。那個編筐的事更是胡扯,到現在一只沒賣出去,發霉了一批,火燒了一批,可是到現在還在死撐著。好多老百姓早就不想干了,可他根本不聽,強行掐人們脖子,人們是敢怒不敢言。
自古以來,民不告官。不到萬不得以,我們也不會告,可我們又是人大代表,又不能當啞巴,否則要我們有什么用。思慮再三,還是向縣長反映一下。縣長千萬不要把這事壓下去,一定要讓更多領導知道,一定要讓那些同僚監督著。縣里要給我們一個交待,一定要懲治那些蠅營狗茍的人和事。求您了。”
媽的,全是他娘的臭屁。李曉禾咬牙暗罵著,盯著那個自得念讀的女人,盯著那個兩眼冷色的喬成。
現場靜了一會兒,響起了喬成的聲音:“雙勝鄉人大代表反映的這些問題,雙勝鄉黨委知道嗎?及時處理了嗎?”
董定方遲疑的站起來,支吾著:“縣,縣長。當時選舉的時候,我還沒去,那時候別人當鄉書記,還有鄉人大主任管這事。”
“那后來你在吧,里面反映的問題到底有沒有?你到底知道多少?”喬成沉聲道。
董定方支吾著:“我,我倒是也聽說了他的一些閑話,只是一直沒有太在意,我覺得那就是他的私事,反正他現在也沒媳婦,他有生活……”
“吞吞吐吐的,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喬成厲喝著。
“我,他,我不敢調查他呀,他太霸道了,根本就不像一個政府干部,倒像一個土匪。他曾經多次罵鄉干部,也罵縣領導,我還差點被他打了呢。我舉幾個例子,大家就知道他多跋扈了。在今年的……”董定方“控訴”起來,說到最后時都快哭了。
聽著董定方的血淚控訴,想著剛才信上所講內容,人們心情各異。有人幸災樂禍,有人覺得好笑,有人認為純屬無中生有,還有人希望看到后面的精彩劇情。
喬成直接點了名:“李曉禾,你有什么要說的?”
即使喬成不提問,李曉禾也要說,現在對方質問,他便站起來,大聲道:“各位領導、各位同仁,我李曉禾始終相信清者自清。信上所講內容都是子虛烏有、憑空臆測,根本不值得一駁,純屬就是有人蓄意陷害。剛才董定方書記也歷數了我的種種不是,我也同樣不能接受,那根本就是斷章取義、混淆黑白。還要申明一點,我從來沒罵過縣領導,而董定方遭罵純屬咎由自取。希望縣里明辨是非,不要聽信小人誣告和挑唆。”
“李曉禾,你拒不承認這些,而這上面卻是白紙黑字,董定方也現場作證。”說到這里,喬成忽然語氣一變,“縣里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也絕不會冤枉一個好同志。今天暫不作結論,由相關部門調查后,再做處置。怎么樣?公平吧?”
太公平了。這個念頭剛一閃現,李曉禾又叫苦不迭:軟刀子扎人更狠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