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長,我。”聲到人到,一個人走進屋子,掩上了屋門。
看到對方一瞬間,喬成腦中念頭急轉,沉聲道:“胡主任,有事明天再說。”
來人正是胡玉晶,但跟那天紅色低胸裝束不同,今天則穿了一件咖色寬大風衣,衣服不但垂到了腳踝,領口處也裹的很是嚴實。她并沒有依命行事,而是快步走到桌前,語帶憂慮的說:“縣長,事關緊急,您還是先看看吧。”說著話,從挎包拿出一張紙,遞了過去。
抬起右手剛要接,喬成又迅速收回,身子往后挪挪,淡淡的說:“放那吧,我下來再看。”
胡玉晶放下紙張,卻又強調著:“縣長,還請您現在就看看,確實問題很嚴重。而且我是手寫的,還沒來得及打印,您要是有看不清的,也可以現在問我。”
“你呀,好吧。”喬成看似無奈的搖搖頭,拿起紙張,舉在眼前,看了起來。
看著看著,喬成眉頭皺了起來:“胡主任,你這些消息來源準嗎?是不是有點草木皆兵了?”
胡玉晶很認真的說:“縣長,千真萬確。我說的那些人,有的是在白天去鄉里拜訪他,有的是專門在別人請客時相陪。鄉里的倒罷了,還有那么多人從縣里趕去,不僅僅只是為了吃一頓飯吧?”
喬成“哦”了一聲,再提疑問:“也沒你說的那么多,不就兩個嗎?他倆老丈人在那,過年回去看看也正常,正好趕上了嘛!”
“縣長,您真是寬宏大度,可某些人卻并不領情呀。”胡玉晶顯著很是擔心,“您想啊,他去鄉里也一年多了,剛去的時候為什么沒人圍著他,為什么唯恐避之不及?現在卻都捧臭腳去了?人以類聚,物以群分呀。縣長您仔細看看,看看他們吃喝了多長時間,您就不覺得我是危言聳聽了。”
“我再看看。”喬成又盯著看了起來,“你這字也寫的太小了,這有的根本看不清呀。”
“我看看,您說的是哪?”胡玉晶說著話,順勢來到喬成身后,探過身子,指著一處涂改,說,“這是五,五個多小時。您想想,這么長時間,能僅僅是喝酒嗎?只是喝酒能喝這么長時間?”然后她又指向另一處,“您再看這,頭一天喝過不算,第二天又專門相陪,這也太熱情,熱情的過頭了吧?這要是沒點貓膩的話,反而不正常了。”
盡管盡量閉著氣,但不可能不呼吸,陣陣香水味還是沖入鼻管,甚至沁入心脾。于是喬成向旁邊側了側身,可是這一轉頭不要緊,頭部竟然頂上了軟的東西。他只得說道:“胡主任,往邊上一些,擋住光線了。”
“嗯,好的。”說著話,胡玉晶直起腰,向旁一撤,卻又忽的“哎喲”一聲,身子后仰。
聽到喊叫,喬成轉頭,下意識伸手一撈:“注意。”誰知話音還未落下,出現了意外。
只見胡玉晶衣襟下擺掛在椅子扶手上,喬成又恰好扯住了風衣的腰帶,風衣應勢而開。
“啊。”胡玉晶驚叫一聲,胳膊胡亂抖動,整個風衣滑落下去。
喬成一手扯著風衣腰帶,整個人楞在當場,目不轉睛的看著面前的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