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也不能隨便誣賴人。”
“我們真的只是去休假。”
那三人也跟著嚷嚷。
“誣賴?我為什么要誣賴你們?是你們自己難以自圓其說,那疑點不是一星半點。”候正坤挑了挑眉毛,“你們口口聲聲說,摸不到這,找不到那,又說是去那些地方是問的。那我問你,住的地方那么偏僻,你們又是如何找到的?不會專有人指給你們吧?”
“這有什么?下車的時候,車站那就有小旅館的人拉客。價格便宜,還有車接,我們自然就去了。警察一天說不讓在車站發小廣告,那我們這些窮人住哪?我們可不像你們,住不起高樓大廈,又沒人報銷。再說了,成天喊著打擊小廣告,小廣告不照樣到處都是嗎?這位領導,我沒胡說吧?”孟阿洋話中滿含譏諷。
“真是我有來言,你有去語,說的滴水不漏。”候正坤輕輕點頭,語含譏誚,“可我就奇怪了,既然說是休假,又不用下井干重活,為什么這眼窩深陷、臉色發綠?這不像正常人的臉色,倒像是……”說到這里,候正坤神秘一笑。
“你,你說什么?你說我們……”孟阿洋蹭的一下站了起來,“領導說話可要有根據。你這么誣賴我們,我們要告你。”
“告他。”
“告他。”
“三番兩次誣賴我們,就告他。”
那三人也站起身來,嚷嚷著。
“別轉移話題。”候正坤擺擺手,然后又說,“那為什么會是這種狀態,你們倒是給我一個解釋呀。”
“為什么?為什么?”孟阿洋顯得很氣憤,“我們受苦人本來就瘦,眼窩自然也就顯深。平時又大都在井下,成天都是那么陰著,臉色能好看?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這純屬就是職業歧視,歧視我們礦工,肯定也歧視我們外地人。其實往上數幾輩,誰家祖上不是老百姓,有幾個是王爺府的?吃了幾天公糧米,就瞧不起我們受苦人?我看你倒十分可疑。”
“可疑。”
“你才可疑。”
那幾人也不時重復著同伴的觀點。
孟阿洋更是加緊追問:“說呀,你倒是說呀,我的解釋有什么不妥?那點兒不通順?”
候正坤輕輕搖頭:“沒有不通順,只是太通順了,順的就像背課文。”
“你的意思我是提前編好的?”陣阿洋質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