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周開始。
早上剛上班不久,電話響了。
看了眼號碼,李曉禾拿起聽筒:“候局。”
候正坤聲音傳出:“李主任,那幾個女人消失了,早跑的沒了蹤影。”
李曉禾略一遲疑,忙道:“果然不出所料,她們肯定會跑的,否則還會等警察去抓不成?找的夠快的,我以為還得一兩天呢。”
候正坤講說著過程:“主要是有孟阿洋、焦四紅兩人帶路。找小婉發屋快,昨天下午就找到了,正好在路邊,他們倆記得也清楚。去到那的時候,就見鐵將軍把門,根本沒人。向旁邊商家一打聽,說是有一周沒開門了。
找他們鬼混的那間屋子費了事,那天他們去的時候,是打車去的,又是晚上,孟阿洋、焦四紅根本沒有任何印象。找交警部門幫忙調監控,只是看到他們四人和小婉離開發屋的一小段畫面,然后他們就進了小巷,小巷里邊拍不到。孟阿洋說,當時在小巷里轉了好幾個彎,心里也一直想著‘摁摁’,根本就沒理會出口在哪,而且當時坐車也是在暗處。
后來還是根據時段,調取兩個可能出口處監控,鎖定了兩輛出租車。其中一輛在市民廣場卸客,是一對老兩口,領個小男孩,顯然不對。而另一輛出租在到郊區后,便進入了監控盲區,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是在很遠的路段,期間究竟去了哪,并不清楚。也是在兄弟局幫助下,找到了車主,但車主那時候車輛已丟,只是當時人在鄉下,是第二天回城才知道,丟失時間也是依據監控顯示所得。等警方前天晚上找到出租車的時候,車在郊區一個小巷停著,只有車沒有人。
今天早上,在到疑似區域轉的時候,孟阿洋無意中看到,一戶居民住宅外陽臺曬著的兩個拖布,才認定是那棟樓。等到遁單元找見那間屋子時,開門的是個老太太,老太太說房子出租過一個月,是一個女人租的,剛在前天早上把房收回。
女人交房子時,還差一周才到期,但也沒計較還差的天數,便把房子鑰匙交給了老太太,時間正是孟阿洋四人離開那天的早晨。按老太太描述的樣貌,租房女人正是那個小婉。由于沒有履行正規租房手續,根本無從查找那個女人的信息,而且小婉發屋法人竟然是另一個小婉,是這個小婉接的對方的店。就這樣,線索中斷,只能判斷那幾人躲了。”
“從這些細節來看,更進一步證明,那幾個女人絕對心里有鬼,肯定不止表面做的那些事項。”李曉禾說的很篤定,“只是現在找不到他們,沒有更清晰的證據罷了。”
“是呀,她們著急忙慌的躲了,應該正是擔心被警方找,擔心秘密被找到。”聲音停了一下,候正坤話題一轉,“雖然沒找到這幾個女人,但在小婉發屋那里卻有另外發現。在發屋隔壁是一家賣化妝品店,商店門口有一個攝像頭,正好可以拍到發屋門口,為此小婉還專門找過這家店主。但吵過兩次以后,也就不了了之了,攝像頭照樣還在。在調取半個月前的影像時,發現有一個人去過那家發屋,他……”
對方聲音忽然低了下來,低的李曉禾只得耳朵緊貼聽筒,才能聽清。
聽對方說完,李曉禾略一沉吟,才道:“難道他們之間有關系?會有什么關系呢?”
“還不好說。究竟是常來常往,還是偶爾進店,只靠這一次錄像無法證實。而且他進店時間不到半小時,也理了發,符合一般理發客人的特點。由于硬盤內存容量有限,再往前的錄像就沒有了。無論他們之間是否有聯系,這個發現都需要保密。”候正坤道。
對白對方的意思,李曉禾趕忙回應:“放心,我絕對不會說漏嘴的。另外,沒有把握的事,跟誰也不說。”
“我沒什么不放心的,否則就不會說了。目前除了你我,也只有杜正剛知道。”話到此處,候正坤說了聲“我這來人了”,然后便是“啪”的掛斷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