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周良這才收攏笑容,講說起來,“先說說那幾件重要的事,鞋墊生產非常順利,與足下彩云合作良好,張鄉長也抓的非常緊。白條筐生產目前也正常,就是效率不高,不過對方對質量很滿意,編筐人員靠加時以保證生產數量。張鄉長親自卡著白條筐自檢,人們都不敢為了趕工而趕工。還有就是……”
李曉禾一邊聽著,一邊頻頻點頭,臉上神情很是欣慰。
待對方講述告一段落,李曉禾才說:“張全不愧是搞財務出身,干工作就是嚴謹認真,在這點上,我是自愧不如。”
周良忙道:“主任,你過謙了。你身上的好多優點,夠我們學一輩子了。張全私下好幾次跟我表示,要是沒有老鄉長關照,絕對沒有他的今天。其實我們這幾人都是托了主任的福,是主任把我們一手提拔起來的,我們……”
“可別這么說,我還是個大頭兵呢,哪有權利提拔你們?你們是有那個能力,正好縣領導也很器重,也才有了職務調整。”說到這里,李曉禾話題一轉,“新班子磨合怎么樣?”
周良噓了口氣,語氣有些嚴肅:“表面看,很平靜,沒什么異常。不過以我觀察,這個肖書記也不是甘于寂寞的主,已經在暗暗培養勢力,在樹立一把手絕對權威了。新領導有這種考慮,倒也正常,就是他有些太急了,現在才去兩周,以后時間長著呢。他自以為做的挺隱秘,其實我們都看在眼里了。本來張鄉長也早就想來看你,只是鄉里忙的他昏天黑地,那個人又隨時想生事,我倆才沒有一塊出來。
我們看出了肖書記的心思,那些鉆營分子也看出來了,他們一下子高興起來,頻頻向新領導拋起了媚眼。白天的時候,有些人還避諱著,一到晚上,就開始往最后排跑了。書記辦公室每晚都亮燈到十一、二點,屋門也是不時的開開合合,聽腳步,有些人離去時心情不錯,顯然是有了收獲。
這幾天老婆孩子不在家,我懶得做飯,也正好晚上要加班,就留在辦公室住。不到十二點別想睡踏實,就那開關門聲、走路聲,在晚上特別的響,加上我睡覺也輕,前半夜不知要被驚醒幾回呢。不過我上歲數了,覺倒不多,每天能睡醒,還能免費感受‘門庭若市’意境,也很不錯。
要說最積極的,就數那兩個女人了。前一階段還瘦的跟麻桿似的,大深眼窩子,臉也像苦菜花。這才幾天,往那間屋跑了兩次,立即人就緩養過來了,眼里有了光彩,臉上似乎也多了肉,每天都笑模笑樣的。真不知新書記給她倆用了什么神藥,一下子就把她倆滋潤了。”
李曉禾“呵呵”笑了:“沒看出來,你還挺八卦的。”
“不是我八卦,主要是她們表現太明顯了,就跟見了幾百年沒見的親爹一樣,就是見親爹也不會那樣的。”說到這里,周良臉上八卦神情更甚,“對了,她倆之中,有人心眼更活泛,似乎門路更廣。”
“是嗎?怎么個門路廣。”李曉禾神情中也帶著八卦。
“也是趕巧,上周五中午,我剛到食堂端上碗,來電話了,是縣委黨校立馬要份資料。我趕緊就返回辦公室,無意中聽到了她打電話,是給……”說到這里,周良下意識壓低了聲音。
聽完對方所言,李曉禾疑惑的“哦”了一聲:“是嗎?是哪個女人呢,牛還是楊?”
周良立即抬手做了個手勢,然后又學著叫了一聲。
李曉禾立即被對方滑稽表現逗笑,同時心中不禁暗道:這個女人也值得懷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