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應答過后,候正坤講說起來:“在四月二日晚會議結束后,我立即派刑警隊長許建軍、巡警隊長杜正剛各帶一隊,分別奔赴帽兒山鎮孝敬溝、烏梁鄉笑井溝,查找礦工下落。并于……”
待候正坤話音落下,涂中鋒詢問又起:“候局長,不對呀,你們可是尋找所謂失蹤人員主力,是絕對的主力。怎么我聽了半天,一點線索都沒發現,也沒有找到礦工,到底是沒線索,還是知情不報?”
“涂副縣,我剛才說過,現在已經找回四名礦工,他們正在配合我們找人。”候正坤語氣還算客氣。
涂中鋒“嘿嘿”笑了:“四名礦工是你們找回來的?不是自己回去的嗎?你先前也是這么說的。怎么又改口了?再說了,我們也去笑井溝礦區了,人們都說那四個礦工一進屋,就被你們帶走了。你們這就好比釣魚,明知道有魚要往出蹦,直接把魚簍放那,等魚自個蹦進去,就算你們的,這也太玩笑了。”
“涂副縣,你硬要這么比喻,我也沒有辦法,事實就是那樣。”候正坤依舊語氣平和。
涂中鋒卻不依不饒:“人現在不是在你們手里嗎?他們到底去哪了?其他那些人在哪,他們總該知道吧?”
候正坤不疾不許的說:“他們去市里休假了呀,剛才我已經說過。目前他們沒有講那幾人的消息,就這些。”
“哼哼哼。”涂中鋒一陣冷笑,“這就是你們六天的成果?那不是騙人嗎?你們警察手段多的是,是沒使用,還是不屑說?這么多天過去,除了那四個送上門的,竟然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找到?而且通過‘小金溝’判斷出笑井溝,也是人家礦業局提供的信息,合起來你們什么都沒做嗎。這是什么玉?連爛磚頭都不如。”
湯麗沉聲冷斥:“涂中鋒,干什么?你看看你,往這一坐,就是怪話連篇,別人一說話,你就挑毛病。我們坐到一起,是為了匯總工作進展,也為了下一步工作安排,不是為了指責他人、吹毛求疵。”
“湯書記,剛才不是說暢所欲言、仁者見仁嗎?我也是為了越辯越明,才開動腦筋提出問題,怎么我現在就成吹毛求疵了?”涂中鋒仍舊振振有詞。
“候局長已經講了整個調查過程,到目前確實沒有更進一步線索,難道你非讓他編出一個線索嗎?你究竟居心何在?”湯麗質問著。
“我居心何在?這大帽子可是越來越大了。”說到這里,涂中鋒又看向候正坤,“到目前為止,真的就沒有一點線索,蛛絲馬跡都沒有?”
候正坤點點頭:“對,沒有線索,沒有蛛絲馬跡。”
“要真是這樣的話,那說明什么?”涂中鋒再次甩出問題。
“你說呢?”候正坤反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