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不能和企業走的太近,尤其刑警更是如此,這正符合廉政要求。”后座又響起了風涼話。
“我懶的理你。”許建軍轉回身子,看著前方。
顛顛簸簸行進了有二十分鐘,爬上一個小坡,前方又出現了院落和平房。汽車緩緩下坡,向著前方駛去。
此時,日頭已經徹底跌到了山后,天地間暗了下來。
離著院落還有一段,兩個人從院里走了出來。
許建軍微微側身,低聲道:“有人了。我告訴你,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院里出來的兩人,一白一黑,一個像歐洲人,一個像非洲人。二人一楞之后,向著警車頻頻招手。
兩輛越野車停下,一共下去六名警察,還有兩條警犬。
白、黑二人上前,沖著許建軍哈腰、諂笑:“許隊長又來啦?”
許建軍臉一沉:“怎么,不歡迎?老白、老赫,這不好吧?是不是心里有鬼?”
在自己黑臉上拍了一下,老赫齜著白牙:“你看我這臭嘴不會說話。許隊長能夠來到我們這小山溝,歡迎還來不及呢。里邊請,里邊請!”
“這還差不多。”許建軍哼了一聲,然后直接道:“九點準時開會,點名。”
老白齜著大黃牙:“又清點呀,不是說人在老高、老狄那嗎?”
“我還說在你這呢,少費話,參加人員還是老規矩。”許建軍黑起了臉。
“老,老規矩?我們藏老板今天出去辦事,一直沒回來,他參加不了。”老赫解釋著。
“老藏不在呀?”話到半截,許建軍向著來路一指,“那不來了嗎。”
小坡處爬上一輛悍馬汽車,汽車似乎頓了頓,但還是沖下小坡,徑直駛來。
很快,“悍馬”到了近前,停在邊上。
車門一開,一個齜著大金牙男子跳下汽車,老遠便伸出手去:“許隊長大駕光臨,有失遠迎,萬望恕罪。”
待對方來到近前,許建軍抬手握了一下,說道:“這家伙,太咯手啦,藏老板真不怕露富。”
“小暴發戶,沒底蘊,許隊長請勿見笑。現在政策好,憑力氣掙的干凈錢,沒必要藏著掖著。里邊請,里邊請。”藏老板說著,伸出右手示意,五個手指上赫然有三個戴著大金鎦子,還有一個類似玉扳指的東西。
刑警小劉不禁腹誹:戴這么多東西,怎么握方向盤?
和昨天一樣,許建軍帶著三名警察進了院子。另兩名警察留在院門口,這二人手里還牽著警犬。
……
晚上九點多。
院中大屋子里,許建軍坐在正面,身側刑警小劉開始點名。
在許建軍另一側,坐著藏老板。其余人等都站在當地,聽著喊自己名字。
外面還是陰天,比昨晚陰的還厲害,隨時都要下雨的樣子。雖然這么黑,但不能強光刺激警犬眼睛,院門口的電鎢燈依舊沒有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