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聲一陣接一陣,三人內心的焦急也越來越甚。
怎么還不停,可有一大會兒啦?中等個偷偷抬手看了看,才過去五分鐘。
還等多少個五分鐘?今天的分鐘太漫長了,長的好似度分為時一樣,最起碼度分如刻。
五分鐘,
五分鐘,
又連著三個五分鐘,雨勢終于小了下來,小了好多。
不能再等了。
三人穿進綿綿雨簾中。
由于步伐過急的緣故,小低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還好被身旁中等個伸手抓住了。
來不及細想,三個黑影挨屋尋找起來。
這一串共有七間房子,五間沒門窗,兩間鎖著。
沒門窗的屋子里什么也沒有,完全符合“家徒四壁”這個場景,但這里顯然不是窮成如此,而是故意廢棄了而已。
手電光亮照過兩間鎖著的屋子,里面堆砌著雜七雜八的,東西不多,也較齊整有序。屋子里沒有類似昨晚麻袋一樣的東西,也無法藏住像那么大的物件。
離開這處地方,三人繼續向北移動,走出不遠,又發現了五間舊屋。這五間舊屋依舊無門無窗,里面自也是空空如也。
再往北走,就是空蕩蕩的四野和黑黢黢的山壁了。
走了一通,走出很遠,依舊還是空蕩蕩的,但溝渠沒了,都成了平地,左前方可見光亮。此時,三人也發生了爭執。當然并非大聲叫嚷,而是用互相可見的手勢,配以微聲的嘴型交流。
意見相左的由頭是,找了這么一通,什么都沒發現,有可能后面也發現不了什么。中、低個二人想著要到左前方礦井下去找,大高個堅決不同意,更不會為他們找礦上去說。
雖說人數上是二比一,但沒有大高個等人的配合,他二人想要下井的話,根本不可能。這里可是幾百米深的礦井,不是農村的水井,不可能抓著一根繩子就下去的。要想下這里的井,需要坐著專用纜車,或斜行或豎直下行,還需要配備礦燈等必用之物,而且必須管制人員允許才可能。
胳膊扭不過大腿,二人自是沒有脾氣,但顯然還不服氣,還等著一會兒要再“較量”。
雖說不服氣,中等個也不僅有些泄氣,甚至置疑那個消息的來源。他之所以泄氣,也并非僅因為現在什么都未看到,而是根本就沒有任何與先前消息有關的線索,那個消息更像是空穴來風。可那個人沒有空穴來風的必要,而且時間點也很巧,消息里的時間,與他們描述的時間段又很吻合。
雨越來越小了,淅淅瀝瀝的,很快就要停止的樣子。
但隨即起了小風,一忽一忽的。
又是一陣微風吹過。
什么味?走著走著,三人都不由得吸了吸鼻子。
臭味,
腐臭味,
尸腐味。
三人得出了漸次遞進的分析。
怎么又沒有了?三人轉著脖項,不停的吸著鼻子。
用個不恰當的比喻,三人現在的舉動,與大院門口那兩位生物很像。
又是一陣小風吹來。
臭味隨之而至。
那邊,三人不約而同,看向右前方。
忽的一下,風來了,臭味也來了。
再不需暗示,不需手勢,三人徑直遁味而去。
只要是風起,臭味便隨之而至;風停,臭味立即消失,但臭味來的方向一直沒變。
走著走著,即使無風吹起,臭味依舊隨時而至。
三人對望一眼,加快了腳步。
臭味越來越濃,視線中出現了一個黑糊糊的東西,看著像房子,又比房子高,但卻顯然又不符合樓房的寬高比例。
越來越近,越來越臭。
看出來了,那是一處帶著圍墻的院子,院子里搭著帶頂的東西,那個頂子要高出院墻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