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越野車停下。
李曉禾、候正坤跳下汽車。
許建軍正好迎了出來:“局長。”
“怎么回事?打電話吭吭哧哧的?”候正坤直接問著。
剛才本來正在湯麗辦公室,結果許建軍打去電話,說找人的事有新情況,候、李二人才急匆匆趕來的。只是電話里聲音斷斷續續,聽得很不清楚。
“剛才打電話的時候,正在地下,信號不好。”許建軍做著解釋,“是曲阿甘提供了一個新情況,我覺得很有必要研究研究。”
候正坤“哦”了一聲:“是嗎?什么情況?”
“讓曲阿甘直接再說一遍,本人講說更準確。”
說話間,三人已經走進過道,徑直到了最東邊的屋子。
三人剛剛坐定,刑警小張帶著曲阿甘來了。
雖然僅兩天多時間,曲阿甘變化很大,先前的埋汰樣子已經不復存在。
之前的一周多時間里,曲阿甘都被龐云生囚禁在地窖,不但吃不上飽飯,還擔心自己的處境,拉尿都是順其自然,龐云生根本不予理睬。當時他的形象能好?
自從被警察救出后,曲阿甘便被安排到這個地方,不但脫離了那處黑暗所在,而且安全有了保障。來到這個地方,吃住舒服,還能洗澡、曬太陽,里里外外衣服都換了新,形象自是大為改觀。
“坐下,跟二位領導再說一遍剛才的話。”許建軍示意著。
曲阿甘點點頭,坐到椅子上,講說起來:“三月二十九號晚上,藏齊樂讓我和家屬商量,想以一人八萬塊錢私了。我不敢攬這事,堅稱要死者家屬來,由他直接面對。當時他不同意,還搶了我的手機,發現我給姚二旺打了電話,就派人看著我,警告我管住嘴,要求第二天和他接姚二旺。
當時我就說,姚三旺的老鄉有好多,不止在孝敬溝有,在烏梁鄉的笑井溝也有。人們平時常聯系,有事也互相照應,那些人也會聽說這個事,照樣會向家屬透露。他那時候倒是沒說什么,不過卻冷笑了好幾聲。我以為他就是譏諷我,就沒當回事,后來把這事也就忘了。
剛剛許隊長安排我和孟阿洋、焦四紅他們四人見面,我很奇怪他們怎么在這,他們說是配合警方調查。我這才想起當初說過的話,就覺著挺蹊蹺的,才又向許隊長做了匯報。”
李曉禾、候正坤早就想過這事,焦四紅四人請假的時間、假期時長,都讓他們懷疑,為此杜正剛還做過調查。但由于那個礦老板一口咬定,就是體諒這四人,才多請假給他們,而且也沒有找到其中的關鍵人物——小婉,這事也才暫時做罷。現在再聽曲阿甘講說這個細節,那就進一步驗證了當初的懷疑——那個礦老板可能受過某種示意。
與李曉禾對望一眼后,候正坤又問:“好好想想,還有沒了?”
曲阿甘搖了搖頭:“沒了,再沒了。”
“可想好了啊,省的到時候馬后炮,耽誤警方破案。”候正坤強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