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禾“哦”了一聲,快步走進里屋:“怎么說?”
“昨天,有幾個以前老同事來找我,晚上我和他們在外邊吃飯。吃喝完,送走他們的時候,已經快十點,我就徑直到了單位。剛一進屋,就聽旁邊屋里在打電話,那個女人提到了你。可能以為我不在屋里,也可能是電話那頭信號不好,她的聲音還挺高,反正我貼著墻,基本都能聽到。
她在電話里,提到了你的好幾件事,當然都是她從反面去說的。比如拉攏屬下,排擠異己,這里邊也涉及到了我們幾個。再比如什么不懂組織工作,亂指揮,一言堂,壓制鄉黨委干部。還有什么民怨頗大,群眾支持基礎不牢,強行通過選舉。再有就是好大喜功,浮夸不實,反正在她的嘴里,你一無是處。”對方講說著。
“我就知道這個娘們沒安好心眼,她……”話到半截,李曉禾忽道,“你現在在哪?”
電話里“呵呵”一笑:“我不在辦公室,在我們家,家里就我一個。昨天我聽了人家的話,不能今天再讓他聽回去呀。”
李曉禾也笑了:“那是。誒,對了,你聽她的話頭,是跟誰通話?”
“還是上次那位,我聽她稱呼對方了,稱呼了兩次。這次和上回好像還不太一樣,她跟對方說話隨便了好多,還不時發嗲,估計兩人肯定勾搭上了,很可能已經有了那種關系。”說到這里,周良又補充了一句,“我不是八卦,聽那話頭確實不對路。”
又是他?這家伙要干什么?反戈一擊?垂死掙扎?李曉禾不免起急,便追問著:“除了說我的不是,她還說什么了,有沒有說到跟他通話那位?”
“說了,聽那意思,她在替對方抱屈,在說你們幾個擠兌他。那個女人還真是敢說話,話里話外,連冷書記、湯書記都捎帶了,說的那話也不太好聽,全是放屁。對了,那個女人還說了一句‘無毒不丈夫’,聽那語氣,應該是針對你的。主任,防人之心不可無呀,一定要早做應對。”周良的話里透著擔心。
李曉禾點點頭:“我知道了,謝謝你!近期多關注這個女人,聽她說什么,做什么。”
“是。”電話里停了一下,又傳來周良的疑問,“主任,是不有什么事啦?”
“哦,也不是。主要是這女人跳的歡,我擔心她出什么妖娥子。”李曉禾含糊的回應著。
結束了和周良的通話,李曉禾的心情又沉重了一些,看來那家伙也在加緊反撲呀。不過這更堅定了他的判斷:那家伙絕對有問題,這么做就是為了轉移別人視線,就是想混淆視聽,以期實現不可告人目的。
不行,我得加緊尋找證據,一定不讓他生出妖娥子來。
想到這里,李曉禾撥打了許建軍的號碼。電話一通,直接道:“怎么樣?在嗎?……還沒到?……哦,估計快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