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鬧什么鬼?”男人又罵了一句,按下接聽鍵,“什么情況?”
“剛才您打電話的時候,我剛下車,正說話。見是您的號碼,我馬上先掛斷,想著等支走那人再打。結果那人挺有眼色,直接說是進屋看看,就快速跑開了,我這才馬上給你回了電話。”對方做著解釋。
男人不耐的說:“我不是指這事,我是問那事。”
“你說調查的事呀?”對方聲音立即壓低了,“經過兩天調查,收獲很小,其實就沒有收獲。雖說個別事項有人證明,但也就是一兩個人而已,絕大多數人根本不認同那些說法。而且那一兩個人也就是重復絮叨那事,卻提供不了證據,也沒有旁證。”
“借口,你這就是借口。有人證明就行,對于包庇、不配合的言論,直接不采信就得了,就當沒找過這些人。”男人并不買帳。
對方繼續解釋:“根本不像您說的那么簡單,任何事都講究人證、物證,現在什么都沒有,哪行?正因為這樣,我們今天到村里接著調查,剛到。剛才就是和村干部說話,他們都進了屋里,我在外面打電話,我也該進去了。”
“等等。”男人叫住對方,“有現成的當事人,你們偏不去調查,姓夏和姓孫那兩個娘們,不是舉報信里都指名道姓了嗎?”
“我不是跟你說過,縣委……”手機里話到半截,忽然聲音更低,“來人了。”然后便沒了聲響。
“全他娘廢物。”男人罵著,放下手機。
“叮呤呤。”手機再次響起。
以為是剛才號碼回過來電話,再一看,是那個關機號碼。男人重重摁下綠色按鍵,沒好氣的說:“你怎么回事?昨天晚上不接,剛打又關機?”
“昨晚我手機忘家了,回去到了后半夜,根本沒法給您回,后來我又關機充電,我這是專門從家里出來,給您回的。”手機里做著解釋。
“行行行,我問你,那個姚二旺究竟現在在哪?出院沒有?”男人態度惡劣。
手機里靜了一下,傳出聲音:“不清楚。前幾天不是說好多了嗎,當時我也跟你說了呀。至于他現在在那,我也不清楚。您問他……”
“別問為什么,管好破嘴,別出去說就行。”男人說完,直接掛斷電話。
剛才本已皺眉,現在男人眉頭皺的更緊。
之所以打聽姚二旺的事,男人是在疑惑一件事:藏齊樂是否被抓。
昨天晚上去縣醫院看一個病人,男人看到醫院有警察出入,竟然還有武警。他先以為是姚二旺,后來又不踏實,他可聽說姚二旺醒了。再說了,姚二旺有那么重要嗎,還值當武警警戒?
想到可能是藏齊樂在醫院,當時男人心里就慌了,離開醫院后,立即就打這個電話,可是卻死活沒人接。為此男人一個勁兒的打,打到快零點的時候,也沒人接,男人這才不得不上床休息。可是心中煩亂,根本睡不著,男人睡著的時候,應該已經是后半夜三、四點了。
可是現在電話是打通了,結果那家伙也說不上來,還是糊里糊涂。男人的心情更加忐忑,暗暗盤算著怎么辦,算盤著如何了解詳情。
“叮呤呤”,鈴聲響起。
拿起手機一看,竟然是前幾天那個號碼,男人心里“忽悠”一下:該不會好幾萬花完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