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樓層,便看到那兩名值守的武警,二人直接奔了過去。
來在門口,向著里面張望一下,見到刑警小張、小楊和醫生都在,許建軍直接推開屋門,李、許二人進了屋子。
醫生轉頭看著許建軍:“隊長,這病人情況剛好轉,你們的人就要給他戴手銬,說是病人有暴力傾向,擔心他出手傷人。”
許建軍沒有立即回話,而是徑直到了床前,看著床上躺著的人。
此時,藏齊樂依舊戴著氧氣,雙目緊閉,仰面平躺,看上去還像沒醒的樣子。
看著眼前的藏齊樂,李曉禾不由得想起了那個夢,下意識的去看其右手,上面自是沒有那些大金鎦子。
“是呀,這個病人暴力傾向非常嚴重,尤其對穿白大褂人特別敏感,之前已經傷過兩名醫生、兩名護士、一名廚師了。”許建軍說的煞有介事。
“是嗎?”醫生臉上閃過一絲緊張,但還是堅持說,“不管他是什么情形,但現在畢竟他是病人。剛才你們人說他醒了,可是我進來了這么長時間,他也沒睜開眼,也沒發出聲音來。這時候正是觀察階段,不宜對他采取強制手段,那樣對恢復不利。”
“那么他現在什么情況?指標怎么樣?”許建軍追問著。
醫生回答:“指標倒是基本正常。從前半夜開始,他的指標就越來越正常,十一點的時候就基本正常了。在之后的幾個小時,儀器監控也都顯示正常,只有心率、血壓稍微偏高一點兒。看這情況,他應該快醒了,可他現在畢竟沒醒呀。”
“到底怎么回事?”許建軍這次是看向小張。
小張馬上道:“在兩點多的時候,我正在門口,就聽到里面好像有動靜,剛想辨認,又什么也聽不見了。不過我留了心,站在屋門側面一動不動,支楞著耳朵聽。又過了四十來分鐘,屋里傳出兩聲咳嗽,隨即忽然打住,后一聲像是捂著嘴發出的。我馬上讓小楊去找醫生,自個一直在門口守著。我們也沒說他醒來了,不過咳嗽聲聽的清清的,屋里除了他還有誰?”
醫生接了話:“也不排除他咳嗽,但他可能就沒醒。”
“你也說他躺的位置有了移動呀。”小張講說著理由,“如果他昏迷不醒,又怎會自行挪動位置?”
“這有什么不可能?”醫生反問著。
這個醫生已經不是第一次見了,正是藏齊樂的主治醫生,是個比較嚴謹的人,也比較軸。
抬手阻止要說話的小張,許建軍對著醫生說:“檢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怎么檢查?咱們的儀器也只能檢查指標是否正常,醒不醒來得靠觀察,得病人有醒來的特征。”醫生回應著。
許建軍“哦”了一聲,慢慢彎下腰去,嘴里嘟囔著“觀察觀察”,然后忽的右手伸進被子角,撓在腳心處。
醫生急的趕忙阻止:“你干……”
“咳咳……”一串咳嗽響起。
“這……”醫生楞在當場。
許建軍冷了臉:“這什么這?你看看這腿,這是沒醒?”
此時的藏齊樂,右腿已經不是平伸,而是膝蓋立著,把被子也支了起來。
“這……他……”醫生一時無語。
不再看醫生,許建軍直接盯著藏齊樂:“別裝了,趕緊睜開眼。”
藏齊樂并沒睜眼,一動不動的躺著。
“手銬。出去。”許建軍是分別對手下和醫生說的。
小張、小楊立即上前,“咔”、“咔”兩聲,把藏齊樂雙手銬到床上。
“你們……”醫生一時語結。
“您請。”小張伸手示意著。
“你……病人發生危險或出現任何情況,由你們負責。”醫生甩下一句話,看了眼床上病人,邁步走去。
不需隊長示意,小張已經追上醫生,小楊也跟了上去,三人一同出了屋子。
看著關上的屋門,許建軍壓低了聲音:“藏齊樂,把罪行都交待了吧。”
藏齊樂繼續閉著眼睛,好似什么也沒聽到的樣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