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簡單匯報了相關調查過程,候正坤以“案情不宜過多公布”為由,結束了匯報。
看了看冷若雪,喬成又看向候正坤:“候局長,目前對涂中鋒涉案的認定,主要依據的是藏齊樂交待。對于這些交待,有沒有進行核實,還有沒有其它旁證?”
“根據藏齊樂的交待,相關的核實工作正在進行中。”停了一下,候正坤又說,“我現在帶著一份錄音,是警方對藏齊樂的審問片段,可以對一些問題進行補充說明。”
冷若雪點點頭:“好,那我們就聽聽。”
候正坤取出一個小錄音機,放到桌上,按下了播放鍵。
電流聲響過后,錄音機里傳出對話聲:
問:“你言說在三年前的中秋節,曾經以送酒為名,送給對方五萬塊錢,又說你倆在送酒前后,都未提及此事。這里會不會出現意外情形,比如他根本就不知道里面有錢,比如他在未知情形下,把裝錢的酒盒送給了他人,而轉收的人發現后黑下了此錢?”
答:“不可能。當初我之所以把錢裝在酒盒里,是擔心對方不收,雙方都不好下臺。見他簡單推辭后笑納了,我又擔心出現你說的情況,就進行了提醒。我專門拍著裝錢的酒盒說,‘涂縣長,大部分白酒都是高粱、玉米、麥子釀的,這瓶酒可是專用材料做成,市場上根本見不到,您一定要親自拆盒驗看,一定要自己享用,這可是我的一片誠意呀。’當時他說‘好的,盡管放心,不會辜負你的美意。’從那之后,雖然他沒提及此事,但對我可是不一般了,我倆的關系也是日漸升溫,互利互惠。”
問:“互利互惠?能再具體一些嗎?”
答:“有了第一次的探路成果,我便瞅準了機會,以各種名義向他表示敬意。孩子升學送‘金榜題名’紅包,老人祝壽送‘萬壽無疆’賀禮,相好的過生日送上‘青春永駐金’,這些禮金可都是以萬為單位,不是仨瓜倆棗。反正只要是能想到的名目我就送,他也是來者不拒。當然了,我也不吃虧,能省的費用都省,能返的就返,能不收的就不收,能有的好政策都照顧到我。不但不虧錢,而且生意興隆、財源廣進。
慢慢的,我倆關系鐵的沒的說,那是絕對的坦誠。一塊洗澡,一起桑拿,對于我安排的美女,他也是來者不拒。就是他自己在會館、歌廳的消費,也是直接由我報銷,或是我直接提供金卡掛帳。”
問:“你們之間交往這么密切,就不怕被人發現嗎?他也不怕?”
答:“我倒不怕。反正我是給他好處了,他自然要替我辦事,也要為我排雷。當然了,我們都不希望露餡,所有的親密交往都是發生在縣外,有時候是省里,有時候是首都,個別時候在市里。反正相關部門沒找過我,他是否被找過就不知道了,他也沒跟我提過這類事。”
問:“你說在死人事故發生后,你要按規矩上報,要交罰款,要按要求整改,他不同意你這么做。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