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一點多的時候,常委會結束,冷若雪回到書記辦公室。
剛剛在椅子坐定,便傳來了“篤篤”敲門聲。
冷若雪抬頭看著門口方向:“進來。”
屋門推開,李曉禾進了屋子。
看到對方前來,冷若雪直接問:“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找到涂中鋒行蹤了嗎?”
李曉禾回復:“我剛回來,就直接來匯報了。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涂中鋒的消息,只是在城南三十多公里處的岔路上,發現了涂中鋒的私家車。車上沒有人,也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東西,這輛車即將被運回,周遭的搜查工作還在進行。”
冷若雪“哦”了一聲:“涂中鋒的逃跑時間點很巧,就像專門和我們搶時間一樣,不知他是從什么渠道獲知的消息。”
李曉禾道:“據許隊長分析,現場泄密的可能性不大,直接接觸者泄密也不可能。自從藏齊樂住到縣醫院后,無論警察、醫務人員都是固定的,如果這些人要泄密的話,應該早就泄了,不可能等到今天凌晨。而且當時藏齊樂醒來的消息,知道的人更有限,就連醫務人員都一直被警察跟著。
許隊長覺得,涂中鋒應該是以別的方式做出的判斷,比如關于孝敬溝礦工昏倒,當時可是急救車去的。再比如醫院的武警、警察。剛剛查看醫院監控,發現涂中鋒在上周五晚上曾去醫院看望病人,也經過了那個有武警的樓層。既然涂中鋒心里有鬼,那么他對這些信息指定敏感,指定多疑。至于為什么選在今天凌晨逃跑,應該是得到了進一步驗證,或者就是他嗅到了危險的臨近。”
“很有道理。”冷若雪認可了對方的說法,然后又問,“對了,藏齊樂不是中途口吐白沫嗎?是怎么回事?他后來為什么又交待了那些內容?”
“這家伙也真是個奇葩,先是裝睡,后又裝失憶,等他口吐白沫的時候,我倆一時也弄不明白是真是假。結果醫生在醫辦室發現監控數據有異,才急匆匆過來搶救。經過一通折騰,藏齊樂指標穩定,意識也很清醒,吵著要見我們。就這么著,我倆又進去,許隊長問什么,他就答什么。他還告訴我們,他有癲癇,一直也沒去根兒,只是好多年都沒犯了,他覺得這次應該是突然發作。”停了一下,李曉禾又說,“剛一錄完音,我就給您打了電話。”
“一波三折呀。”冷若雪感嘆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