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酒杯,許建軍道:“我就奇了怪,他明明開著汽車跑了,卻為何開出城沒多遠就棄了車?”
李曉禾說:“可能還有車接應吧,否則他應該再多開一會兒的,汽車油料充足,跑個二百公里沒問題,那樣直接出縣,也出市了。”
許建軍搖搖頭:“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但可能性不大。從他離開辦公室的慌亂情形看,他顯然應該是倉皇出逃,又有誰會在那個時間點及時出現,及時接應呢?如果說要是藏齊樂現在沒出事,還有可能。假如有車接應的時候,他應該把車放到更隱秘的地方才對,讓我們找不到,或是延緩更多的找尋時間。可他沒那么做,那就說明當時棄車也很倉皇,不符合有車接應的特點。
“那個地方離山不遠,可能就是翻山以后逃跑或隱避了下來。”說到這里,李曉禾端起杯來,“喝酒,喝酒。”
“來。”端杯喝了一口,許建軍放下酒杯,接著說,“我們也這么考慮,可是山那邊二十來戶人家都去了,既沒發現他的任何痕跡,也沒發現他和哪家有淵源。任何生人家怎會接收他?而且在走訪每家的時候,我沒發現人們的慌亂,反而都表現出對這種人的畏懼,擔心他們狗急跳墻,還一個勁兒的請警方派人保護呢。”
李曉禾“吧咂”著嘴:“這個,那就只能從其它線索來看了。”
許建軍嘆了口氣:“其它線索也不多呀。通過藏齊樂、親屬和下屬提供,我們掌握了他五個號碼,但這些號碼在這兩天都沒有使用記錄。而且我們也都定位到了,還在辦公室和他家里找到了芯片。通過警務聯網系統,我們也查詢了他的身份證使用情況,這兩天中并沒有使用記錄。本來汽車也是一個跟蹤目標,但他的棄車行為,把這種查找方式也直接屏蔽了。
這兩天,警方也找了他的妻子、秘書、親屬,這些人們全都提供不了他的信息。他媳婦就是一個勁兒的哭,埋怨他平時不給家里錢,和小狐貍精在外面鬼混;現在出事了,狐貍精們不知道去了哪,害的她跟著遭殃。不過這個女人確實病病歪歪的,人還住進了醫院,檢查的好幾項指標都不正常。
他爸媽年歲大了,還不知道這事,我們就沒去驚動,但從這兩天的蹲點情況看,他應該肯定不在那。其他的那些親屬,更是回答的簡單,說是已經半個多月沒見他,也沒有任何聯系。從他那天的逃跑路線看,他到這些人家里的可能性也幾乎沒有。
秘書小任就更別提了,為了少受牽連,為了戴罪立功,把涂中鋒的犯罪行為交待個遍。只要知道的都說,還不時主動補充,倒是給紀委那邊提供了好多線索。可就是說不出涂中鋒去了哪,也沒有任何的線索提供,顯然小任并不知道他的去處。”
“還有個人呀,小婉。發屋監控只看到他去了一次,但要按照藏齊樂的交待,涂中鋒和那個女人交往特頻繁,那個女人還多次為他介紹了別的女人,這關系可不一般。”李曉禾提醒著。
“老李,你想啊,你都能想到,警方能想不到?可是按照藏齊樂提供的號碼,再對照涂中鋒的這些號碼,卻查不出他們之間的通話記錄,也找不到可疑的號碼。這說明什么?說明他們都還有單獨聯系的號碼。”說到這里,許建軍舉起酒杯,“來吧,喝酒。”
“真夠狡猾的。涂中鋒去哪了?”李曉禾也端起了杯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