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李曉禾答應一聲,轉身走去。
看著消失在門外的身影,冷若雪自語著:“這小子看著笑模樣的,就像很盼這事似的。難道他不想休假?奇怪。”
李曉禾自是沒聽到書記奚落,已經快步回了屋子,向各位縣委領導傳達開會通知去了。
會議按時舉行,九位常委形成一致決議:堅決執行市紀委要求,認真配合市紀委工作,全縣所有公務人員休假暫緩,何時補休再行通知。
會后,相關會議精神立即下發,以極快速度傳遍全縣的委辦科局和鄉鎮。這些下屬部門立即開會傳達,要求嚴格執行會議精神,三天假期照常上班,沒有特殊情況不得請假休息。
雖然縣委常委們說的義正詞嚴,但顯然內心沒有一人愿意這樣,只是必須顧大局,也只有這一個選項答案。
雖然下屬部門答復肯定,但可感受到語氣中的無奈。
雖然沒有親歷各部門再傳達時的場景,但可以想象出當時人們的敢怒不敢言。
李曉禾清楚,就這樣一個決定,不知有多少人要改變原定計劃,不知多少人要爽約親人、朋友,不知多少人要更加忐忑無比。像自己這樣熱切期盼的人,肯定是少之又少,放眼全縣公務員隊伍,很可能自己是唯一一個。
就這樣,抱著正合我意的心情,掩飾著內心的喜悅,李曉禾結束了一天的工作。
俗話說“幾人歡喜幾人憂”,而此事就可說成一人歡喜眾人憂,還有幾人愁白頭。
在這些憂愁的人群中,大多數人都是因為外出受阻,或是會友計劃擱淺,而心中極不痛快。還有個別人卻是因為更特殊原因而憂愁,憂愁這刻意等來的三天假期泡湯,憂愁完美計劃化為泡影,憂愁一些事項如何解決。
愁啊愁,愁就白了頭。假如個別人要是知道李曉禾是這樣的心態,怕是掐死他的心都有了。再退一萬步講,即使掐死一個李曉禾,相關的事項也根本無法解決呀。
……
原定的兩三天出結果,不曾想在晚上九點多,許建軍就來了電話。
看到是許建軍手機號,李曉禾就知道是那件事,但還是問道:“老許,什么事?”
“咱們的人已經找到那個農民,他就在省城打工。他根本就沒辦過那個號碼,而且此號碼在茂中市開通的時刻,他正在省城打工,有不在現場的證據。他還說,那時身份證剛丟沒幾天,還沒來得及辦新證,他一直是拿著戶口本做證件。看到警察找,他嚇了一跳,一再追問身份證怎么啦。”許建軍講說了整個過程。
李曉禾道:“那要這么說,用他證件辦號碼,很可能就是故意為之,就是在隱瞞持號人真實身份。你說那個女人和這樣的人交往,而且還曾經聯系頻繁,是不十分可疑,是不該直接調查她呢?否則一旦她做出危害社會、危害他人的事情,那就悔之晚矣,警察也就有失察之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