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還得趕時間。這樣想著,女人又加快了步伐。
“噔噔噔”的腳步聲,再次如影隨形,在身后緊緊“追趕”著。
“撲楞楞”、“撲楞楞”,
兩陣聲響傳來,身旁帶起一陣風聲,天際間飛走了幾個東西。
嚇也嚇死了。雖然這次聲響離她較遠一些,但她還是撫了一陣胸口,心境才慢慢平復了一些。
……
“哪里跑?”國字臉男人大吼著,一掌揮去。
大樹紋絲不動,但卻發出了“咯咯”的笑聲:“姓李的,來呀,抓老娘呀。還敢盯梢?你他娘也太自以為是了,以為自己是誰?”
國字臉男人大怒,再次揮掌砍樹,邊砍邊罵:“媽的,是你先對老子不利,老子只是正當防衛。”
大樹里再次發出笑聲:“咯咯咯,老娘就討厭你這副嘴臉,好像全世界就你是好人似的。先是弄下賈香蘭、杜英才,后又扳倒董定方,現在又想掐死老娘,你他娘也太陰險了。來呀,你倒是來呀,有能耐把老娘抓回去。”
“你狂,我叫你狂。”方臉男人越發氣惱,一掌掌砍在樹上,一拳拳打在樹身。
“小樣,就你那幾下,還想跟老娘斗,你也配?老娘不跟你玩嘍。”隨著話音,整棵大樹拔地而起,向遠處飛去。
方臉男人雙手掄空,急的大喊:“回來,回來,你給我回來。”
“咯咯咯,傻子,咯咯咯……”笑聲還在空中飄蕩,大樹沒了蹤影。
“回來,回來……”方臉男人大喊著。
忽然四周很靜,根本就沒有笑聲,入眼處也是黑漆漆的。
李曉禾意識到,做夢了,又做了夢。拿起床頭手表看看,已經是后半夜了。
他也不禁奇怪,怎么又做了類似的夢?但這次只聽到笑聲,卻沒看見人,不知是小婉在笑,還是那個女人的聲音。
應該是那個女人吧。
相比起小婉,李曉禾更希望抓到那個女人。那個女人不只牽扯到涂中鋒,更可能就是那件事的始作俑者,只有抓住那個女人,自己的麻煩才會解除。
為了解除對自己誣告,為了還自己清白,李曉禾盯了那女人一個來月。既讓周良隨時關注,自己還親自盯梢,直到把對方盯的回了家。可到頭來,那個女人還是跑了,就連她男人都報了警。
白天的時候,李曉禾給許建軍打電話,許建軍說了黑男人報警的事,還說了黑男人對那輛出租車的質疑,黑男人懷疑出租車上人與老婆失蹤有關。
本身就對這個女人的事關心,再聽說自己反而成了對方嫌疑,李曉禾更加關心與之相關事項,也擔心因此遭受警方調查,便又刻意了解了一些東西。
據周良電話中說,雙勝鄉也接到了女人失蹤的消息,首先是那個男人打電話找自己老婆,其次縣委也專門過問了此事,過問了與女人有關的情況。
種種跡象表明,女人就是失蹤了,應該就是畏罪潛逃。
值得慶幸的是,白天除了許建軍講過出租車一事外,沒人再提起,也沒有警察上門光顧。但李曉禾心里并不踏實,他知道既然那個男人已經看到錄像,焉有不深究的道理,女人可是黑男人的老婆呀。不過李曉禾已經想好,如果警方因此事找到自己,自己就說懷疑她與涂中鋒有關,只不過別把周良、張全繞進來。
在做好準備的同時,李曉禾更希望盡快抓住那個女人,只要那個女人落網,只要證明她的任一罪行,自己的盯梢都就有了正義出處。尤其要是證明那個女人誣陷了自己,就更好了。現在不只自己著急,冷書記那里也擔心的厲害,但愿那個女人盡快落網吧。
可是那個女人去了哪?又能去哪呢?總不能真在樹里吧?怎么可能?李曉禾苦笑著搖了搖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