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不打擾了,再見!”胡玉晶做出個自認可愛的笑容,轉身出了屋子。
看著女人離去的背影,李曉禾皺起了眉頭。
這個女人來干什么呢?近期可是已經兩次來過了,每次都是說些拜年話,還說自己“高升”或是“進入權力核心層”之類的。而且兩次都沒有犯騷,無論著裝還是言語也看著一本正經,就連那濃重的香水都沒噴,臉上也沒抹的花紅柳綠,這也太反常了。她到底要干什么?專為奉承自己?可能嗎?
這個女人是什么貨色,李曉禾太清楚了。那就是個口蜜腹劍的家伙,那就是個顛倒黑白的角色,那就是個落井下石的小人。
當自己還是縣政府辦主任,并且有望入主縣委辦時,這個女人對自己恭敬之極,恨不得跪下來親腳指頭;當縣長溘然猝死,自己也被發配鄉下時,這女人立即聲嚴色厲,把自己看做臭狗屎一樣嫌棄。讓李曉禾見識了一把現實版的“狗眼看人低”。
去年的時候,這個女人對自己還是頤指氣使,儼然把自己看做一個永無出頭之日的破落戶,恨不得直接踩個稀巴爛;但是當今年自己調任縣委辦,她立即卑恭屈膝前來套近乎,尤其近些時日更是上門極盡溜須奉承之能。前倨后恭一詞,被這個女人準確的演繹了。
“狗臉”、“變色龍”、“見風使舵”、“判若兩人”這些詞語似乎都是為這女人準備的,但卻又似乎不完全準確,都不如這個女人變的快。
這樣的女人,說話根本就靠不上,用那句“說話不如放屁”形容,更為貼切。在她貶踩別人的時候,也許更接近其本心;如果她面帶笑容的時候,指定背后揣著刀子或毒針。
這個女人兩次前來,絕對沒安好心,指定包藏著禍心。那么她是受喬成指使,還是自己前來呢?
李曉禾忽然又想到,無論杜英才,還是董定方,亦或是涂中鋒,這個女人可是都走的很近,包括喬成,可他倆怎么竟然就沒事呢?他倆能沒事嗎?
想到這一層,李曉禾不禁再次心生警惕。暗暗告誡自己:豺狼即使暫時藏起獠牙,但還是會隨時咬人的。騷情女人很危險,不能不防,那個家伙也不能不防。
……
“咔”、“咔”、“咔”,
胡玉晶踩著小皮鞋,扭動著并沒內容的屁股,騷情滿身的走進政府樓電梯,然后按下了數字鍵。
電梯轎廂緩緩關閉。
忽然,“噔噔噔”一陣腳步聲傳來,即將關閉的廂門再次緩緩開啟。
一個男人閃身進了電梯。
“縣長,您回來啦!”不知是激動,還是沒想到,胡玉晶的聲音竟然帶著嘶啞。
“啊。”喬成含混的應了一聲,轉而問道,“你這是去哪了?”
“我……我到樓下等縣長。”胡玉晶真是撒謊不帶打草稿的,把臨時編瞎話的尷尬,也用嬌羞遮掩了。
就這神情和語氣,哪像說瞎話?分明是癡情女等情郎的感覺。
轎廂門關閉,電梯緩緩上行。
喬成一楞,隨即“呵呵”一笑:“你這不是也沒等著嗎?”
胡玉晶的頭低著更厲害,聲音也更低:“人家,人家都來回跑好多圈了,又想等您,又怕耽誤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