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委會后第二天,上班不久,喬成就到了縣委書記辦公室。
示意對方在沙發就座,然后冷若雪直接問:“喬縣長,一上班你就打電話,說是要匯報工作。有什么突發事項了嗎?”
“啊,這個……”喬成打著“呵呵”,“倒是沒什么突發事項,就是想和書記匯報思想,也匯報一下工作。”
冷若雪“哦”了一聲:“是嗎?那就說吧。”
“好的。”應答過后,喬成匯報起來,“首先我要向書記道歉,做為老思源人,我只顧著低頭忙政府的事,對書記工作支持不夠,黨委副書記的職責也盡的不夠,還望書記多多海涵。”
“這沒什么,各司其職,各負一攤嘛!再說了,雖然我是去年才來,但很快便熟悉了縣里情況,也很快就進入了工作狀態。我自認履職還比較到位,現有工作也完全能夠勝任,喬縣長不必自責,安心做好政府工作即可。”冷若雪應答的可謂滴水不漏。
喬成報以笑容:“書記能夠這么理解,我感激莫名,書記的氣度確實寬廣,我這個老朽自愧不如。話雖那么說,但我在做好本職工作的前提下,縣委副職的工作也不能耽誤,也必須要當好書記的助手和參謀。
縣委工作在書記的帶領下,得到了蓬勃發展,工作成績喜人,卻也讓書記受了很多累。做為一個老同志,我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上。本來現在工作量就大,可班子成員卻是一少再少,先是錢家豪病休,接著涂中鋒畏罪潛逃,現在老陳又臥病在床。昨天我去看過老陳,雖說精神狀態還不錯,他也有意愿盡快到崗工作,可畢竟是得過大病的人,我們不可能這么使喚同志,總得讓他恢復好才是。
十一人的班子,轉眼間就剩了八個,那么多的工作量,不可避免就壓到了您這個班長身上。雖說您能力超群,精力充沛,可也架不住這么超負荷透支呀,該盡快補充人馬才是。”
“縣委常委那是市管干部,市委自會替我們考慮。對了,我記得五月份小范圍說這事的時候,你就是這意思呀。我記得你還說過,不能隔著鍋臺上炕,不能越權的。你的話很直白,也有一定道理。我想市委一定會為我們配備人馬,一定會把對黨務工作熟悉,黨建工作做的又好的同志,提拔上來的。”冷若雪說這話時,面帶著淡淡的笑容。
喬成“呵呵”一笑,掩飾著尷尬,然后訕訕的說:“書記,我這人做政府工作較多,對黨務工作理解難免不夠全面。細細想來,那次的發言就有狹隘之處,也不應該受別的同志言論左右。市管干部肯定要由市委任命,不過我們也要為市委做遴選,現在想來,老陳在這方面就比我看的遠多了。
當然了,當時我之所以建議緩緩,也有特殊情況。那時候正好九人,為單數,也便于民主和集中。再加上,當時涂中鋒雖已負案在逃,可是上級對他的免職決定還沒下,那個名額也不好考慮。現在這些都有了變化,人數也奇缺的厲害,確實該考慮補充補充,否則書記也太累了。”
冷若雪笑意更濃了:“喬縣長,你這忽然一熱心,我還不適應了。”
雖然喬成臉皮不薄,可是讓這么一個小女子當場挖苦,臉上也不禁熱辣的。不過他知道“臉皮厚吃個夠”的道理,于是故意一本正經的說:“書記,我這純屬是從工作出發,主要是看您工作太累,您不會介意吧?”
“不會,不會,喬縣長熱心黨委工作,這是好事呀!”冷若雪是笑著說的,分明就是反話。
喬成焉能聽不出來?但還是接著說:“書記,那我們是不是要向市里推薦名額呢?剛聽說市里也已有了這個意思。”
剛聽說?騙鬼去吧,市里在上周就說了。當然這是心里話,冷若雪沒有講出來。而是說道:“市里確實有這個意思,我也正準備找你們商量,沒有副書記的支持,這工作也開展不了呀。”
娘的,到底是女人,諷刺起來沒完了。盡管喬成心里揶揄,但說出來以后,卻是另外的意思:“我們只是配合,肯定得請書記拍板,您是班長,我們都得聽班長的。書記,您看什么時候有時間,咱們盡快完成一下市里布置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