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我,我問誰?”喬成硬梆梆的嗆了一句。
胡玉晶一點都不氣餒,繼續說著:“為什么都是他們的人,縣長的人提都沒提,這也太欺負人了。縣長您看出來沒,外來戶合起伙奪權,關鍵還有內線策應,恐怕思源縣要變天了。不說別人,就說姓李的,一年半前還是個倒霉蛋,搖身一變就要成常委了,他對縣長,哼哼……”
“你不是能嗎?去收拾他呀。”喬成撒起了火,“一天在這嘚吧嘚吧,屁事弄不成,光他娘添亂,干起反作用。”
“縣長,我知道您心里不痛快,我心里更不好受,可我們也不能這么自怨自艾,該想想對策才對。”胡玉晶繼續解勸著。
喬成“啪”的一拳擊在桌面上,瞪起了眼:“想呀,你他娘倒是想呀,給老子想個萬全之策,把王八蛋都弄倒的計策。”
被對方罵娘,胡玉晶臉色極其難看,但卻還得忍著氣,盡量心平氣和的說:“縣長,不論想什么招,也得先弄清事情來龍去脈呀。為什么會是這樣,到底發生了什么?”
這次喬成沒有開罵,卻也沒有立即說話,而是長長噓了口悶氣,陷入了沉思。
……
在這次的進常之爭中,喬成無疑是失敗了,自是難免心情復雜。
可是做為受益者之一,伏勝陽在欣喜之余,卻也浮想聯翩,疑惑不已。他最疑惑的是,為什么會出現這么一封信?這封信是誰寫的?怎么就給了自己?為什么時間會趕的那么巧?
本想問問秘書,看看時間已經不早,伏勝陽也就作罷了。其實白天的時候,伏勝陽就想問秘書,只是秘書去參加考試,他一直沒能得空。
“篤篤”,門口忽然傳來了敲門聲。
“書記,您休息了嗎?”是秘書的聲音。
“沒呢。進來吧。”伏勝陽對著門口說。
屋門推開,秘書小孫快步到了桌前,直接說:“書記,考完試我就往回趕,到單位以后直接去查了監控錄像,又去交警隊查監控。監控顯示,今天送信的那個人是騎摩托來的,摩托很新,但沒有車牌。在到縣委之前,摩托是由郊區來的,離去之后,依然去的郊區,但卻是兩個不同的方向,而且郊區那里正好都是監控盲區。送信人自始至終都戴著頭盔,根本看不清臉模,只能從說話聲判斷出是男人。”
這個秘書真不錯,自己想什么,對方就能做到什么。心中暗自感嘆著,伏勝陽問:“這么說,人家存心是不想暴露身份了。那么他送信時,到底是怎么說的,就說讓把信直接給我?”
小孫馬上回復:“當時我正在屋里整理文件,就聽有人敲門,還沒等我說話,門已經開了。那人戴著頭盔,頭盔遮面罩是茶色的,我盡力去看,也看不到那人五官。他進門就問‘你是伏書記秘書嗎’,我說‘是’,他馬上就說‘我這有一封信,是別人讓送的,事情非常重要,務必讓伏書記立即拆看’。
我問他‘你是誰,又是什么人讓你送的’,他馬上又說‘你只管送到就行,別的不要問了。事態緊急,要是因你延誤了事情,領導拿你是問,別說我沒提醒’。那人說完,把信扔到桌上,就直接走了。聽他說的嚴重,我就立馬拿上信去找方秘書,說明了具體情形,請她去通報。過程就是這么個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