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眼男忽的收住步子,由于“剎車”太猛,差點摔倒,趕忙扶住墻壁,才堪堪站住。他忽然止步不前,是因為前路被封住了,巷路前方站著幾個人。
光線太暗,究竟是幾個人看不清,但魚眼男卻注意到,那幾人正向自己走來。
“你是不是姓劉?”對方發出了聲音。
“老……”魚眼男咽回‘子’字,做出回復,“我不姓劉。”
“不姓劉?你明明就姓劉,叫劉平。”聲音近了,人也近了。
魚眼男來了火氣:“老子不姓劉,老子姓赫,叫郝平。”
“郝平是吧?找的就是你。”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魚眼男兩側,分別掐住對方胳膊。
“你,你們干什么?”魚眼男掙扎著。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那二人不由分說,推著魚眼男就走。
“對,對對對,對不起,我這人說話自……自帶臟字,請別計較。”魚眼男道起了歉。
那二人可沒管這些,繼續推著魚眼男,奔向巷口。
“你,你們是不小玉男人……”話到半截,魚眼男意識到走嘴,趕忙又問,“你們到底是誰?”
“老實點。”在扭送魚眼男二人的身后,又傳出了聲音。
……
趙成利又失眠了,其實這些天一直沒睡好,尤其從昨天開始,又加了個“更”字。
看著白墻、白窗簾,趙成利感受到的不是寧靜,而是一種蕭瑟與凄涼。
昨天上午到衛生院檢查后,趙成利便被送到縣醫院,住進了單間病房。當時他以“要組織救災”為借口,死活不肯來,最后才免為其難的來了。其實那都是他裝的,他需要到這樣的地方“養病”,需要好好想一些事情。
本以為來到這里,能夠心緒平靜,能夠想明白一些事情,也能夠想出解決之法。可是卻適得其反,事情是想明白了,可是越明白越不心寬。
趙成利怕呀,他怕好多事情。
趙成利悔呀,悔自己這張臭嘴咋什么都說。
趙成利恨呀,恨洪水里咋就出現個豬尿泡。
悔恨、懼怕交織,趙成利哪還能入睡?
“吱扭”,屋門忽然響動。
趙成利心頭一緊,急問:“誰?”
“我。”是一個女聲。
“你找誰?”趙成利依舊滿是警惕。
“找的就是你。”話到人到,燈光亮起,一個中年女人出現在病床前。
趙成利心中一松,但仍不無疑惑:“小雨,你怎么來啦?”
“老同學生病,我當然要來了,看看燒不燒,要不怎么一驚一乍的說胡話。”中年女人說著,伸手摸上了對方額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