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禾道:“我手里就有那份趙成利的錄音,還有那人的那張白紙,再多的就沒有了。那人沒再和我聯系,我僅有兩次對方來電的號碼,對那人的信息一無所知。是不事情不太順?”
“是有點不順。這家伙滿嘴胡言,大睜兩眼說瞎話,瞎話一個套一個。今天凌晨的時候,他還來了個抽搐,想拿捏老鄭一把。后來老鄭說要給他找中醫扎針,他才不再抽,可是又玩起了失意,裝著不認人也不記事。我這有電話來了,先這樣,有新情況告訴我。”聽筒里聲音到此,戛然而止。
……
為了防范被控制人尋死或與外界聯系,日常生活中很平常的東西,比如腰帶、鞋帶、手表、手機等,在這里都是違禁品,都會被統統搜去。而且還會做出其它防范措施,高處的小窗釘著木板,也焊著鐵條。
在這樣的環境中,郝平自是不可能知道準確時間。但通過吃飯的次數來判斷,他覺得應該是下午,自己被帶到這里大概有十七、八個小時了。
昨晚的那些酒勁早過去了,但郝平還糊涂著。直到現在,他還不完全清楚,紀委逮自己到底因為什么,到底是什么人背后捅了刀子。因為弄不清楚這些,郝平便沒有相對應的方案,只能假扮糊涂,裝傻是最好的辦法。
只是這傻要裝到什么時候?郝平沒有答案,但他卻知道,不可能一直裝下去,紀委不會允許,自己也未必有那本事。可究竟在什么時候“恢復神智”,卻是需要掌握的一個點,而這個時間點又不好掌握,關鍵紀委手里究竟有什么,到現在也不知道。外面又發生了什么,更沒人告訴自己。
“噔噔”,一陣腳步聲響傳來,然后是開門聲。
緊跟著,屋門推開,那三人走進了屋子。鄭義清依舊坐到了桌后那張椅子上,屋里所有桌椅都是固定的,那兩個小伙子則站到了郝平兩側。
“郝平,想出去嗎?”鄭義清又開了腔。
當然想了,老子做夢都想。當然這只能是心里話,郝平是不敢說出來的,也不能說出來,他要“聽不懂”對方的話才對。于是郝平“嘿嘿”一齜牙:“好吃,小糖豆好吃。”
“你這么裝著累不累?”鄭義清再次問話。
“好吃,小糖豆好吃。”
“早晚都得說,早說比晚說好。”
“好吃,小糖豆好吃。”
“郝平,你想知道外面的事嗎?”
“好吃,小糖豆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