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若雪心中一暖,臉頰微微發熱,卻又狠狠的盯了一陣,然后“哼”了一聲:“撒謊的人鼻子會長的。”
“我沒撒謊呀。”李曉禾當然不能承認。不能說出夢中真正情境,不能交待夢中丑態。
“臉都紅得像猴屁……那什么了,還說沒撒謊?”冷若雪并不買帳。
“哎,我是讓,讓她氣的。”李曉禾只好繼續以謊掩謊。
對方提到了夏夢潔,冷若雪立即杏眼圓瞪,質問起來:“有的人可真行,不但隨便欠女人債,還信口許諾。這要是普通的金錢債務還好說,要是情債的話,怕是一輩子都還不清了。”
李曉禾真是哭笑不得,急忙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是……等方便的時候再說。”
“不方便?”冷若雪“嗤笑”一聲,“既然不方便,以后就別在我面前提,省的污了我耳朵。如果想讓我回避的話,就明說,別假裝老好人,別裝著可憐巴巴。”
“這……哎……”嘆了口氣,李曉禾低聲講說起來,“在去年夏天的時候,因為鞋墊的事,村民們去鄉里上訪,當時差不多去了上千婦女……”
對方說起這事,冷若雪也想起來了,當時縣委還為此專門開會,自己還要求喬成聯系過李曉禾。可冷若雪并未因此罷休,而是不無酸意的說:“倒是生意人有錢,一下子就借給那么多,只是不知某人該拿什么還了。莫非要以身……”
“那是給鄉政府解決難題,當時還開了收據,她非要這么說,我也沒辦法,反正我個人又沒用這錢。再說了,鄉里也給了她對應價款的鞋墊,早已經兩清了。”李曉禾進一步解釋著。
“是嗎?不是承諾要加倍償還嗎?”冷若雪繼續追問著。
“哪有的事?都是她自己杜撰的。”李曉禾趕忙否認。
就在冷、李二人低聲說話之際,餐館西北角正有一雙眼睛盯著他們。其實這個人進來有一會兒了,自夏夢潔進屋不久,他就到了,只不過冷、李二人一直沒注意到他而已。
他并非跟蹤而來,也不是與夏夢潔一行,只是碰巧了。正因為偶然碰上,他便更覺得奇怪,奇怪這對“狗男女”怎么在這,也奇怪兩人的情緒變化。
自從在市委樓下坐上大巴車,“狗男女”便哭喪著臉,就像死了親人一樣,下午剛開始集合時,還是那個德性。可兩人掉邊一會兒,再次回到隊伍時,便立即興高采烈的,尤其在蔬菜大棚里更是不要臉,當眾便打情罵俏,還互相“下口”。這到底是為什么?
集合時離開那一小段時間,“狗男女”到底做了什么?不會是玩激情了吧。就那時間,就那場合,也不可能呀。現在“狗男女”又談的火熱,想必一會兒該進到房間“大干一場”了吧。
正因為心中疑惑,他還專門兩次打電話,向好朋友進行了解。可是好朋友雖然也揶揄了“狗男女”的關系,卻對二人愁苦的神情給不出解釋。
其實他哪里知道,當時冷若雪是接陳富雨電話去了。陳富雨在電話中說,王林鐵、馮雅娟都醒來了,也都脫離了生命危險,王林鐵并沒喝,只是喝的安眠藥而已。
忽然,兩道“利劍”迎了過來,正是李曉禾看著自己。
剛才先是應對夏夢潔的譏諷,后又急著向冷若雪做解釋,李曉禾并未注意周邊情形。現在又是被冷若雪嗆的無言以對,李曉禾才轉頭四顧,也才看見西北角坐的那個死胖子。
注意到李曉禾遲楞的樣子,冷若雪順著目光看去,正看到那個胖子一副嬉皮的神情。冷若雪頓覺惡心不已,就好似看到飯菜里落了一只蒼蠅似的,就準備立即離去。
“呵呵呵,有緣無處不相逢呀。”胖子縣委副書記卻站起身,迎面走了過來。
知道這家伙嘴里肯定沒好屁,李曉禾冷聲道:“偷偷摸盯梢,也不嫌丟人。”
胖子一呲牙:“偷偷摸?是說我嗎?我一個大男人,又沒勾搭別人老婆,需要偷偷摸嗎?再說了,我又不是閑的沒事,哪有心思專門去看不干不凈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