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出什么乏相?心中暗罵了一句,小張收住笑容,又板起了面孔:“抬起頭來。叫什么名字?”
帳房先生抬起頭,回復著:“卜正景。”
“哄……”人們笑的更厲害了。
“不正經?”小張也忍不住笑了。
“未卜先知的‘卜’,正兒八經的‘經’,不,正兒八經的‘正’,景色宜人的‘景’。”帳房先生說的一本正經。
笑,人們盡情的笑。警察笑了,李曉禾笑了,冷若雪也笑了。大家都在想:這家伙不是專為逗悶子吧?
小張盡量忍住笑,接著訊問:“什么時候到的店里?”
“早就來了呀,從這個店面一開我就在,差不多一年了。”帳房先生回道。
“不對吧?該不會半夜剛到吧?”小張語氣中滿是質疑。
“這位警官,我真是一年前來的。對了,你問他,我昨天還給他結帳了,他和她一起吃飯。”說著話,帳房先生抬手指向李曉禾,又繼續向旁邊指去。
正這時,忽然響起蜂鳴聲。
小張立即取出手機,接通了:“隊長……是,知道了。”
掛斷電話,小張滿臉喜色的轉向冷、李二人:“許隊說,發現目標。”
“走。”干脆的說過這個字,冷若雪轉身便走。
李曉禾、小張等人也跟著轉過身去。
在轉身的剎那,李曉禾注意到,門口站著一個旗袍女人,這個女人臉色鐵青,滿眼怒火與忿恨。
冷若雪自是也看到了這個姓沈的女人,也感受到了女人眼中的恨意,但她沒有任何畏懼,反而送去一抹得意的笑容。這也并非是她睚眥必報,而是夜晚之事對她傷害太大,令她不寒而栗。在宿舍回想此事時,她也是陣陣后怕,若是被那個畜生禍害了,自己怎么有臉見人,怎么有臉再活?這一切都拜姓沈女人所賜,她不恨此人才怪。
沈麗莎根本沒去想冷若雪的感受,她只認為是這個女人搶了自己的男人,而這個女人現在又以這樣的方式羞辱自己。雖然是那個帳房先生被當眾示丑,但沈麗莎卻覺得,好像自己被赤條條的供人展覽一般。她恨這個“吃窩邊草”的女人,這個仇恨深深的種在了心里。
“啪”,好似兩道電流交匯,兩人女人用眼中的“劍氣”,隔空過了一招。
瞪視著那個可惡女人從身旁經過,沈麗莎又把目光投到那個男人身上,眼中除了忿恨,更多的是一種幽怨。
李曉禾可沒心思與沈麗莎對視,他對這個女人只有仇恨與厭惡,也有著深深的鄙視。他在經過門口時,根本就沒正眼看她,但卻用眼角余光充分表達了自己的情緒。
盯著那個離去的冷漠男人,沈麗莎心頭陣陣刺痛,當然她不僅痛這個男人的漠然,更是痛往事不堪回首。
心中帶著刺痛,沈麗莎移動目光,投向了那個趾高氣揚的女人。看著那個女人凹凸有致的背影,想著那個女人精致的面龐,腦中閃出那個女人神氣活現的樣子,沈麗莎眼中冒出“劍氣”,恨不得把那個女人剜的千瘡百孔,恨不得給那個女人刺個透心涼。
昂首走在前面,冷若雪感覺神清氣爽,心靈的創作好似痊愈大半。可她哪里知道,就因今天的意氣指使,卻為以后埋下了禍根。當然,即使沒有今天這一招,對方也會針對于她,但剛剛的事項無疑加重了仇恨的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