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忐忑,再被李雨潔那么一說,冷若雪的忐忑再次加劇。
若是別人知道了昨晚的事,會怎么想?若是聽說了自己和李曉禾半夜在一起,又會說什么?那還用說,肯定是傳的滿城風雨,肯定是傳的人盡皆知了。假如真到了那種時候,自己還怎么在縣里待,又怎么和李曉禾同處一個樓里呢?
雖說李雨潔“敲詐”自己,但冷若雪明白,那是老大姐在調侃,李姐絕不會出去說的,不過這肯定要成為其調笑自己的素材。雖然李姐肯定不會講說,但諸事都有個萬一,萬一李姐說漏嘴呢。
對于說漏嘴,冷若雪還不是最擔心,她最擔心的是別人也有了一定的“把柄”。既然李姐能發現自己不在,想必別人也有可能,或是從整個事情的發展推斷出來。只要有一人把這事宣揚出去,那就會很快傳揚開來,勢必要成為思源縣的一大新聞。影響名聲是一方面,關鍵要是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就會成為攻擊自己的利器,最起碼會成為拆散冷、李聯盟的借口。
雖說李曉禾到縣委時間不長,也多次去到鄉下,但卻為自己提供了許多助力。錢家豪從來沒給過相應的助力,不拆臺就不錯了,那時自己需要時時防備那小子。
假如就因為這樣的傳言,對李曉禾造成負面影響,甚至擠出縣委,那就太冤了。冷若雪非常清楚,李曉禾能到如今的位置,有多么不容易,經過了多少磕絆。若不是機緣巧合,還不定什么時候呢。
再返回來想,即使除了李姐,沒有一人懷疑,也沒有一人講說,但涂中鋒的臭嘴卻堵不住呀。就那家伙的變態樣,肯定是什么難聽講什么,直接講說看見自己和李曉禾做那事都有可能。要是那樣的話,即使沒人專門擠兌自己,自己也沒法在縣里混了呀。就以這樣的原因被擠走,一輩子也會不甘心的,而且這個壞名聲會一直跟著自己。
這可怎么辦?怎么辦呀?要是那個家伙不瞎說,要是那家伙不會說話,就好了。
“咕嚕嚕”,肚中忽然傳來了聲響。
臉上一紅,冷若雪看了看時間,怪不得呢,都將近下午三點了,能不餓?
哎呀,他已經出去五個多小時了,怎么現在還沒消息,該不會真出什么事吧?他那人可是愛逞能的。
想至此,冷若雪又擔心起了李曉禾的安危。其實在剛過十二點的時候,她就已經擔憂了,更讓她擔憂的是,打了好幾次電話也不通。
以往的時候,冷若雪也曾經為李曉禾擔憂過,但那更多的是上司對下屬的關心,而現在似乎多了別的意味。不是似乎,是確實,她的腦中不時出現晚上的畫面,不時出現他“耍流氓”的場景。現在那個不堪的畫面又涌上了腦海,冷若雪頓時雙頰緋紅,心跳也加劇了。
“不要臉,不要臉。”冷若雪連連的罵著,不知在罵李曉禾,還是在啐自己。
盡力揮著心頭雜念,冷若雪拿出手機,準備再聯系一下他,并在心中暗暗祈禱:千萬別出什么事。
“叮呤呤”,手機卻先響了起來。
看到屏幕上的“李曉禾”三字,冷若雪再次面紅心跳,聲音也軟軟的:“曉禾,你……”
對方忽然說了話:“書記,我匯報一下涂中鋒的事。”
正要為被打斷而質問,聽到“書記”二字,冷若雪立即羞澀一笑,語態也恢復了正常:“李主任,你說。”
“涂中鋒摔昏迷了。”對方給出回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