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搞鬼,不聲不響就過來了,像個特務一樣。”李曉禾回擊道。
“還不聲不響,我叫你幾聲了?”許建軍編著假話。
李曉禾疑惑道:“你叫我了?”
“那還能有假。”許建軍說的言之鑿鑿,然后露出詭秘的笑容,“老實交待,跟誰通話,是不是那位?”
看著對方擠眉弄眼的樣子,李曉禾正色道:“老許,不會瞎說。”
許建軍也立即一本正經:“我是老刑警了,能胡說?我只會如實去講,比如在現場見到什么了,人們都是什么反應,又是什么時間。”
遲疑一下,李曉禾“嘿嘿”的笑了:“老許,我知道,你是該說才說,不該說的肯定不說。領導還夸你了,說你這個同志覺悟高,紀律性強,絕不會做不該做的事。”
“去去去,少拿大帽子蓋我,我只知道據實辦案,看見什么就是什么。”許建軍并不買帳。
李曉禾故意一板臉:“我說你這人,還越說越來勁了,不該說就不要說。”
“李大主任,我不明白你這意思,什么是不該說?”停了一下,許建軍又道,“一直人多,我沒問你,你倒來勁了。我問你,三更半夜的,你去那地方干什么?她又去干什么?你是怎么遇到涂中鋒的,和涂中鋒有怎樣的交鋒,他說了什么,你說了什么?你看到了什么,他又看到了什么?這是辦案需要,你有義務老實交待。”
“去遠遠的,少拿大話唬人。遇到就遇到了,哪那么多事。”說到這里,李曉禾也拍了句大話,“不該問不要問,這是保密需要。”
“保密?我只知道好事不背人,背人沒好事。”許建軍“嘿嘿”的笑了,還挑了挑眉毛。
知道好朋友不會瞎說,也不會瞎問,但是看到對方一副嬉笑的樣子,李曉禾還是上前囑咐道:“老許,真的不許瞎說,領導還專門叮囑這事了,你可不要害我。”
“那得看我心情了。”許建軍又意味深長的笑了。
“吱扭”一聲,手術室屋門開了,主治醫生走了出來。
許建軍不再說笑,立即走了過去,對著醫生說:“怎么樣?”
主治醫生道:“還昏迷著,具體原因還在找,不過看樣子可能會昏迷很長時間。”
“昏迷……”正要說出“才好呢”三字,李曉禾忽然意識到要走嘴,趕忙換了措辭,“昏迷很長時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