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經過允許后,李曉禾走進書記辦公室,徑直到了辦公桌前
看著面前的縣委辦主任,冷若雪直接問:“涂中鋒什么情況?”
李曉禾回道:“昨天下午,我跟著許建軍去了一次。當時我倆到的時候,涂中鋒就在床上躺著,跟睡著了一樣,他媳婦正給他做手臂按摩。據他媳婦講,這些天以來,一直就這樣,每天還是靠營養液維持體能,涂中鋒沒有任何要蘇醒的跡象。”
“他身上可帶著好多秘密呀。”冷若雪一語雙關,然后又補充道,“當然了,做為縣委書記,我還是希望他能夠醒來,希望他能把那些違法亂紀的事項交待清楚,也希望借他追查出更深的毒瘤。”
李曉禾贊賞的點點頭。他清楚,冷若雪這么說,其實內心是很矛盾的,自己何嘗不是如此?畢竟涂中鋒也可能說出他倆的“黑料”,而且這些東西也根本解釋不清,只會越描越黑。饒是這樣,為了挖出毒瘤,她僅是在剛開始兩天擔心涂中鋒胡說八道,這些天則是希望涂中鋒盡快醒來。
“這些天,有沒有什么異常?關于涂中鋒案的。”冷若雪又道。
明白對方指向的意思,李曉禾回復著:“從刑警隊的布控來看,目前沒發現有試圖接近涂中鋒的人,也沒發現有人特別關注此案。但許建軍那邊仍然加著小心,既防著外部干擾,也重點關注著身邊人員,以防被滲透。
從郝平的交待來看,涂中鋒顯然參與了礦產腐敗與不規范開采。以涂中鋒分管工作來看,他是這些事項中重要的指揮者,掌握著郝平不可能知曉的諸多事項,也掌握著不止一個類似郝平這樣的人。那些受牽扯的人擔心成了郝平第二,勢必希望涂中鋒永遠啞巴下去,甚至希望他離開這個人世。在這點上,許建軍的分析和我們一樣,因此也不敢有任何懈怠,親自監控著整個事項。”
“對,必須嚴防死守,大意不得。雖然現在涂中鋒昏迷不醒,但只要涂中鋒這個個體存在,對于許多人就絕對是震懾。這些人就要忌憚其開口,就有可能采取任何手段,以達到消滅其肉體的目的。你要跟候正坤和許建軍都講,以現在的情形來看,防范可能接觸到涂中鋒的人尤為重要。”冷若雪叮囑著。
“是,我下來再專門找找他們。”李曉禾應承著。
“還有就是……”話到半截,冷若雪忽的臉色通紅,停了停,才支吾著說,“你,你坐那去,別老站在桌跟前,看著眼……以后也去那坐著。”
聽到冷若雪忽然說出這樣的話,又見她面色通紅,李曉禾不明就里,有些丈二和尚抹不著頭腦。但還是“哦”了一聲,轉身向著沙發走去。
看著那個轉過的身姿,冷若雪臉上紅暈依舊,滿是羞澀神情,抬手在自己俏臉上輕輕劃了幾下,好似在說“不害羞,不害羞”。
滿心疑惑的坐到沙發上,李曉禾忽又意識到一個問題:“書記,那我來你辦公室就直接坐下,這也太沒禮貌了吧?”
“這……反正沒有旁人的時候,你就不用那么拘謹,經常都見面,老那么多禮節也別扭。就是有人在的時候,你也盡量……盡量側著點站。”冷若雪給出回復,“對了,尤其夏天的時候,還是能坐就坐吧。”
不理解,真的不理解,頭一次遇到這樣的奇葩要求,也沒聽說過這樣的事,李曉禾不禁輕輕搖頭。
“別那么搖頭晃腦的。”冷若雪微微皺眉,依舊臉色通紅。停了一下,拿起一沓紙張來,“看看這份資料。”
“好的。”應答一聲,李曉禾剛要欠身,又疑問道,“書記,我能站起來嗎?”
“你……愛站不站。”冷若雪紅著臉,沒好氣的回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