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還希望他記著,希望他當眾講出來呀?”冷若雪立即質問著。
“松開,松開,快把我耳朵揪掉了。”李曉禾去擋對方臂腕。
“我……”冷若雪收回右手,注意到那個發紅的耳垂,歉意的說,“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說句對不起就行了?”李曉禾轉過頭去。
“那,那還要咋地?”冷若雪歪著頭,“要不,你也揪揪我的耳朵。”
“好啊,這可是你說的。”李曉禾說著話,抬起右手,向對方伸去。
冷若雪“啊”了一聲:“你真的要揪呀?”
“那還能……”右手離著耳垂很近時,李曉禾收回了右手。他本來想著戲弄對方一下,也想趁機捏一下對方臉蛋,但他忽又意識到有“耍流氓”之嫌,這才收了手。
“怎么又不揪了?”冷若雪反問起來。
“我,我,我不舍得。”李曉禾說出這句話后,把自己也嚇了一跳,趕忙住口。
“你,你……”冷若雪臉頰立即成了大紅布,“撒謊不帶打磕的,誰信呢?”
李曉禾借機回應:“真的,真的是不……”
“真的你個大頭。”冷若雪說著,伸出右手食指,在李曉禾腦門點了一下。
“你不講理。”李曉禾趁機伸手,抓住對方手腕。
“你,你快撒開。”冷若雪急的連連甩手,卻又不敢高聲喝斥,“小心讓人看見。”
經過對方提醒,李曉禾慌忙抽回右手,轉頭四顧。所好的是,窗簾都拉著,否則沒準真就讓前面樓上人看到了。
冷若雪紅著臉,嘟囔道:“怪不得涂中鋒都說‘李曉禾,你最壞’,果然不是好人。”
“你這又是打,又是擰的,我這充其量就是正當防衛。”李曉禾顯得很委屈,然后又調侃道,“聽你的語氣,你和涂中鋒是所見略同嘍!”
“呸呸呸,別拿我跟變態比。”啐過之后,冷若雪又提到了先前的話題,“你說他到底會不會想起來?”
看到對方神情忽的嚴肅,又帶著焦急,李曉禾不忍心再戲弄,便也正色的轉述著醫生的話:“據那個醫生講,醫學界關于選擇性失憶的一些表現,還有好多分歧,至于何時能夠記起,也說法不一。從以往的一些案例來看,要想喚起這種記憶,一種是自然喚起,一種是激活。自然喚起,就是經過時間的侵蝕,可能會慢慢恢復,但這個時間一般會很長,少說得幾年,十幾、二十年也有可能。激活則是病人受到了某些事項的刺激,也或者是某種外力作用,恢復了記憶。
無論是自然喚醒也好,或者是激活也罷,好多時候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事。只能根據一些案例,采取重復播放聲音、還原場景的方式,來對病人神經進行刺激和強化,但效果怎么樣,那就只能‘成事在天’了。”
“那就好,那就好,等他記起那件事的時候,還不見得驢年馬月呢,到時早已經時過境遷了。”冷若雪臉上露出了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