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禾回復:“我看挺好的,應該就行。”
冷若雪斥道:“這叫什么話?別應復,說實話。說完我好馬上改。”
“要說需要調整的……”李曉禾說著,翻到了第五頁,指著紙張說,“應該把這段調到這,這里邊有因果關系,不應顛倒次序。”
拿過報告,按著李曉禾所說,冷若雪看了看,然后點點頭:“對,是這么回事,應該先寫因,再寫果。”說著話,用鉛筆做了標記。
“還有哪?”冷若雪又追問著,把報告遞了過去。
“還有……沒有了。其它地方寫的都挺好,我覺得沒什么問題,只是個別地方有筆誤。”李曉禾邊說邊翻著紙張,“這里應該是‘堅持’,上面打成‘堅決’了,這里引用的這句話缺了三個字‘若不是’,還有這里似乎用‘高舉’要比‘發揚’更準確。”
冷若雪頻頻點頭,笑著說:“嗯,不愧是縣委第一大筆桿子,經你這么一潤色,這篇報告的層次立即上去了。”
“一般一般,縣委辦第三。”李曉禾打趣道。
“噗嗤”一聲笑過,冷若雪打開電腦,找出電子文檔,修改起來。
不多時,冷若雪停止敲擊鍵盤,抬起頭來:“好了,明天一早交稿。”
隨即,冷若雪盯著李曉禾,道:“剛才讓你看報告的時候,你不專心看稿,總是一眼眼的瞎瞟,什么意思?”
“沒,沒什么意思。”李曉禾支吾著。
冷若雪“哼”道:“沒?開玩笑,一看就不是善意的眼神。不行,必須得給我一個解釋,否則……”
“否則怎么?不會把我扣在這兒吧。”李曉禾說著,下意識瞟了眼套間屋門。
“你,你思想齷齪。”冷若雪說著,抓起那份稿件,扔了過去。
李曉禾趕忙偏頭躲過:“我沒說什么呀。”
沒有二次進攻,但冷若雪卻又繼續追問著:“必須給我說出個所以然來。”
沉吟了一下,李曉禾點點頭:“好吧。我剛才看你,是想看看你睡著沒。”
冷若雪點頭示意著:“繼續。”
見對方沒有發怒,李曉禾接著說:“以前你已經有過好幾次了,而且是白天就睡,很快就睡著。今天都已經是晚上,你怎么反倒沒睡?”
盯著對方看了一會兒,冷若雪輕嘆一聲:“唉,你以為我想睡呀?我也是不得已。先聲明一點,除了讓你見識過出糗以外,我在其他任何人在場時,都沒有那樣,而且還都精神飽滿。
自從在市里遇到那個變態以后,我就經常夢到那晚的情景,甚至夢到他就那樣的抱住了我,想要,想要……那個變態。后來只要我一閉上眼睛,就會出現那樣的情境,越怕越躲不開,于是我就不敢閉眼,幾乎整夜睜眼干熬著。實在困不過了,也會睡著,可又會被噩夢嚇醒。那段時間,我是大腦昏昏沉沉,頭也經常很疼,都快被折磨成神經了。
第一次在你面前睡著那次,其實是無意的,往椅子上一靠,一閉上眼睛,就睡著了。不過很奇怪,那次卻沒有做噩夢,睡過之后,頭也舒服了一些。可是當我一人的時候,還是噩夢纏身,還是會被嚇醒。你后來見的那兩次,是我實在頭疼欲裂,才讓你過來,我好趁機休息一下。與第一次一樣,那兩次我也睡的很平靜,并沒夢見那個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