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嘆一聲,李曉禾做著解釋:“書記,我沒給你甩臉子,對你更沒意見,我就是……我保證精神飽滿的參會,保證不會因此給縣委惹麻煩。”
“不是針對我呀,那是怎么回事?你要是不說出來,我怎么敢相信你的保證,怎么相信你不會在會上愁眉苦臉?”冷若雪連聲質問。
“我,我,書記我可以不說嗎?”李曉禾半天憋出這么一句話。
“不——行。”冷若雪搖著頭,語氣很是堅決。
李曉禾抿著嘴唇,沉吟起來。
冷若雪沒有追問,但雙眼卻緊緊盯著對方,意思很明顯:你倒是說呀。
自是注意到了她咄咄的目光,李曉禾思慮了一會兒,抬起頭來,語氣沉重的說:“惡鬼纏身呀,書記你看。”說著話,拿出手機,翻到那條短信,遞了過去。
狐疑的瞟了對方一眼,冷若雪接過手機,看了起來。
剛一看到短信,冷若雪心中便不由一動,但還是調侃著說:“喲,這好像是情書吧。我似乎不該看呀。”
李曉禾沒有接茬,而是表情沉重的坐在椅子上。
看完整條短信,冷若雪心中五味雜陳,穩了穩心神,才抬起頭來,語氣輕松的說:“這是你的私事,組織也不便過問。不過既然你讓我看了,那我只能提醒你一句,不要因此影響工作。”
知道對方在裝糊涂,李曉禾干脆直接挑明:“她所謂的其它手段,我倒不怕她針對我,主要是擔心她對你不利。”
“你們的事跟我有什么關系?不能屬下私事都找領導吧,也根本找不著呀。”冷若雪說的很無所謂。
“書記,你其實心知肚明,那次在市里的時候,她就針對過你。后來他又找過我,還是那一路話,夏夢潔也跟著敲邊鼓。十月三十一號那天,我跟老許去市里,又邪怪的在飯館碰到了她,她不但跟我說,還跟人家老許講。從那以后,就三天兩頭發短信,要不就打電話,反正我是不接,也不回。
那天晚上,我在你辦公室的時候,她打我電話沒打通,竟然給人家老許打過去了,說了一堆亂七八糟的的東西。你說她這人真是不要……真是有病。這不今天又給發這短信了,這是給下最后通碟呢。反正我也豁出來了,我和他沒有任何關系,她要硬是撕破臉,我也不怕她,反正沒做虧心事。可我真的擔心她找到你,或是到咱們單位胡亂跳一通,擔心她敗壞你的名聲。”李曉禾語氣中滿是擔憂和關心。
冷若雪道:“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招誰惹誰了,這爛事竟然還扯上了我,上哪說理去?我不管你怎么處理,反正少扯上我,跟我沒半毛關系。”
“書記,實在對不起。你放心,我就是豁出這個官不當,豁出讓他弄的身敗名裂,也絕不讓她傷害到你。”說到這里,李曉禾又補充道,“我還要讓他明白,不要再癡心妄想,我心里早裝著一個人。退一萬步講,即使沒有裝下任何人,就是打一輩子光棍,我也絕不會接納她,門都沒有。”
冷若雪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堅毅,也看到了對方緊握的右拳,但她并未做任何評說,而是淡淡的說:“我要休息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