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禾氣咻咻的回了一句:“我目中有人。”
沈麗莎也不傻,自是聽出了對方罵人之意,但她卻不氣惱,而是緩緩坐到椅子上,輕柔的說:“曉禾,你沒變,只是比以前更幽默,也更頑皮了。”
這臉皮可真厚,聽不出好賴話呀。李曉禾真是無語,干脆也就不再接茬。
見對方不搭理自己,沈麗莎轉頭看著屋子,點了點頭:“嗯,也像個縣領導辦公室,就是桌子舊了些,沙發也太舊了,辦公桌還有掉皮的地方,太節儉了吧。曉禾,你要是不想麻煩縣里,我送你一套家具吧,保準又高雅,又古樸,又低調。”
李曉禾心中暗道:誰稀罕?白給不要。
“曉禾,怎么,不方便?你也太多心了吧,怎么會不方便,咱倆誰跟誰?別說是我給你買一套辦公家具,就是送你車、送你房,別人也管不著。咱倆是一家人,我是你太太呀。”沈麗莎說的繪聲繪色。
“你……你干什么?胡說什么玩意?”李曉禾忍不住斥道。
沈麗莎的語氣陰陽怪氣:“喲喲喲,我家曉禾自從當了縣領導,脾氣可見長呀,張嘴就訓人。這可不好,你得改改,得注意素質。咱倆那是最近的關系,你說什么都行,絕不會傳到別人耳朵里。跟別人可不能瞎說,尤其跟不懷好意的女上司,說話更得注意,稍不小心可能就掉坑里了。哎呀,對了,你肯定是樂意掉她坑里,白天黑夜都……”
“閉嘴。”李曉禾壓抑著聲音,厲聲喝斥,“你好歹也是做生意的,往大了說也是企業家,怎么也得講講素質吧?你這說的都是什么東西?也太過分了。”
沈麗莎“哼”了一聲:“我過分?女上司勾搭下屬,才過分吧。你也是,挺大個男人,做都做了,還不承認,至于嗎?我又不是不知道。只是咱們都不是外人,我也理解你,畢竟是身體正常的大男人,成天就那么干耗著,也受不了,也需要找女人發……”
“沈麗莎,你干什么?”李曉禾“啪”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我,我沒干什么呀。”沈麗莎故意做出驚恐狀,“對了,曉禾,我可提醒你,晚上去就罷了,可別大白天就去。我前幾天看到一篇報道,說是一個女上司那方面癮太大,就成天勾引男下屬,也不管是辦公桌,還是沙發上,反正什么地方都行。結果有一天,就在她辦公室,還反鎖著門,不知怎么回事,暗訪組就進去了。當時就逮個正著,兩人都光著身子,女的還沒過勁,真正的捉奸在床。好好的一個女書記,就……”
李曉禾再次一拍桌子,手指屋門:“你給我……給我立馬出去。”
沈麗莎真的站了起來:“你讓我出去,去哪?哦,知道了,讓我去和她談呀。好啊,最東邊那間屋子,那我現在去了。”說著話,沈麗莎邁動了步子。
“你,你干什么?”李曉禾從桌后轉了出來。
沈麗莎沒有直接回復,而是自顧自的講:“你說,要是我倆見面的話,我怎么稱呼她,是叫妹妹,還是叫她二房,或者是就叫填房丫頭?你給個建議。”
“你敢?”李曉禾咬著牙,握起了拳頭。
沈麗莎瞟了眼對方的拳頭,輕蔑一笑:“怎么,你激我呀,以為我不敢去?我不用你激,本來早就想找她談談了。你去嗎?”
“不去啊,那我自己去了。”說著話,沈麗莎轉身就走,抓上了屋門把手。
“回來,你回來。”李曉禾走上前去,一把扯住其衣襟。
“為什么?我要去找她,你也讓我去呀。”沈麗莎推著對方手臂。
李曉禾沉聲道:“我告訴你,你這么做擾亂了辦公秩序,是犯法的,是要……”
“那好啊,那你叫警察來呀。別攔我,我要去和她聊聊了,真別說,還挺期待的。”沈麗莎說著,便去扭動門鎖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