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比唱得還好聽。
太子和赫舍里家的權利都是康熙給的,他們能有多大權利他這個做皇帝的還能不知道嗎非要堵上一家子來對付十二這么個還沒出宮建府的小阿哥。
格爾芬只聽康熙用極其冷淡的語氣道“朕竟然不知道,朕的十二阿哥已經有了如此大的能耐,可以威脅在京監國的當朝太子”
格爾芬跪在下頭不敢吭聲,康熙取了刑部截獲的來往書信來扔到他了跟前。
“信上什么內容,不用朕給你讀著聽了吧”
格爾芬顫抖著手打開信紙一看,竟是自己同兵部郎中阿爾哈圖的來往信件,上面寫的正是如何構陷托合齊其人。
而康熙特地拿出來丟在他跟前這一封,正是他和阿爾哈圖討論十二阿哥假意追隨太子,內里是個心機最最深沉之人,實則是想從太子心里挖出東西給對手納蘭家人,必須殺雞儆猴給那些搖擺不定之人看看。
格爾芬心中暗罵阿爾哈圖真是個蠢貨,這種掉腦袋的信看完都不知道銷毀,難怪出身上三旗奮斗這么多年還是個五品。
反正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親筆書信都被康熙截獲。格爾芬眼一閉心一橫,對康熙直呼冤枉“萬歲明鑒,十二阿哥的確就是這樣的居心叵測之人。”
只要錘死了十二阿哥,叫康熙厭棄了他,這次就能翻身了。
“十二阿哥假意追隨太子,實則同太子虛與委蛇,并非真心臣服太子。奴才不是那癡傻愚鈍之人,怎會看不出來奴才只是一心為了太子,情急之下才出次下策,還望萬歲贖罪。”
康熙一向覺得十二是個性格和人格都健全的好孩子,善良、淳厚又正直,絕非奸邪之人。
而格爾芬則說只有“癡傻愚鈍”之人看不出來十二的虛偽。
康熙活了這么多年,第一次敢有人敢這樣當面罵他
不光罵了他,還罵了其他幾個和十二交好的皇子,說他們愛新覺羅一家子都是傻瓜蛋。
康熙重重地冷哼了一聲。
到底是年紀大了,性子好了一些,這要是擱前幾年擒鰲拜之時,估計就直接叫人拖下去砍了他。
不過即便這兄弟兩個死罪可免,但不可輕易放過,這種歪風邪氣絕對不能助長。
對于這兩人仗著和太子的關系成日里興風作浪之事,康熙早就看著不順眼了,當即毫不客氣地卸了格爾芬和阿爾吉善兄弟兩個的官職,將這二人一擼到底,第二日又以教子不嚴為由,罰了索額圖閉門思過。
自從康熙回京之后,太子便覺得皇阿瑪實在對他有些冷淡,如今又發落了索額圖一家,斷送了兩位表兄的仕途。
太子覺得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監國這事雖然聽起來風光無限,但也是真的累人。
每次皇阿瑪回來之時,太子都感覺跟要迎接大考似的,時時繃著弦檢查各項工作,生怕會叫他失望,覺得所托非人。
皇阿瑪說了五月要回來,太子一心忙著應付檢查,根本沒空理會索額圖等人在做什么,自然也不知道他們構陷托合齊之事。
這次皇阿瑪回來之后,看他的眼神十分失望,而這種失望和從前時候是不同的失望,還帶了幾分心冷的感覺。
太子想了想,還是召了索額圖來問。
太子也敏感地感覺到,他越是親近索額圖,皇阿瑪就對他的行為越發不悅。
其實每當皇阿瑪在京中之時,太子都有些不大敢直接見索額圖了,唯恐惹得皇父不虞。
但這次也實在不是小事,太子權衡利弊后,還是叫了索額圖入宮來問。
索額圖來得倒是快,只不過他見了太子說完事情大概后,并沒有覺得自己和兩個兒子有太大問題,也沒有為牽連了太子遭受康熙冷對而愧疚,而是一臉不滿地對著太子抱怨這事之所以這么不順利,就是因為四貝勒在其中瞎摻和,把托合齊從案子里拉出來的就有他的手筆
太子聽了索額圖這話后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