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子潛意識里不想反,康熙也是不信的。況且根據查收的往信件和刑訊證人后得知,多隆敖露出這個意思后,子并沒反駁或者斥責,態度也是一直有些含混不清。
也是他用人不查,當時在木蘭圍場,多隆敖就是護駕領軍。
而在木蘭圍場之時,子行為也極為反常,念頭經上了也說不定。
再說了,即便子這次沒有反,不代表以后不會反,有這些人在他身邊鼓動教唆,被說服也是遲早的事。
況且子想反隨時都是能反的,畢竟有多支持和擁護者盼著他早早上位了。
終歸是做子時間久了,像滾雪球一般膨脹,勢力也實在大了。
殷陶從佟回去的當晚,宮里了侍衛傳旨,請殷陶天早上過去早朝旁聽。
殷陶是光頭阿哥,沒有特殊重的的事情是不用上朝的。
看著人神色匆匆一臉凝重,殷陶心中突然升起一種預感康熙可能對子和十三的事情做一個了結了。
雖然以前遇上的事情也不少,但殷陶從沒有遇過這般壓抑和死寂的早朝。
而廢子詔書便在康熙之后開始宣讀。
廢子在位時間不短,又因著一直很得康熙寵愛的緣故,不管在官員還是百姓心中,都是一個機敏、聰穎且頗有才干的子,是繼承皇位的不二人選。
康熙既然不這個子了,就必須有不他的正當理由。
其實在兩個月前,在康熙的授意下,京中官員便經開始為廢子一事造勢,從前從不敢議論子的那些人,也都能說了子的各種不好出,請求康熙廢子的折子也一直沒有斷過。
對于康熙而言,這時對子的仁慈就是對自己名聲的殘忍。
所以這封廢子的詔書并沒有粉飾平,甚至將子很多原不值一提的小毛病也上綱上線。
畢竟子做了這么多年的子,集結勢力絕對不能小覷,任何一點苗頭都能叫他東山再起。
在大都低著頭在地上找金子時,殷陶忍不住抬頭看了一子。
相比起十三的狼狽而言,子即便被幽禁了這么久,卻沒有半分凌亂,可伺候之人把他照顧得極好。
這也是子和十三的不同。
子是康熙一手帶大的,哪怕犯了再多的錯,康熙依然會對著他不自覺心軟,不得他受多委屈。即便尊貴不再,也絕不會磋磨他么,一應供給都是按著最好的。
很顯,十三就沒了這個運氣。
不知康熙是不是忌諱著么,只叫子露了個面就弄下去了。
好在康師傅并沒有在朝會上正經發落十三,倒是又給了殷陶幾分希望。
廢子不是這么一紙詔書便能完成的事情,宣讀詔書過后,又去告廟、天地和社稷后才廣發詔書宣告天下,這么一趟下累得不行。
咸安宮內,子將飲空后的酒壺交予邢飛。
邢飛會意,并未多勸,而是另給子倒了一壺新酒過。
子酒量一向是好,只是為著怕飲酒誤事的關系,他在當子的這些年里素極少飲酒,這會子經不是子,倒是能夠飲個痛快。
只是他酒量好,連喝三壺烈酒依然腦袋清醒得很,分毫不醉,倒是讓這借酒消愁的效果大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