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不出所料被廢了，但不過小半年功夫又被立了起來。
直郡王叫囂著要殺太子不說，還被三爺告發鎮魘太子，被康熙給圈了。
而八爺集結群臣上書，舉薦自己為下一任太子，被康熙毫不留地申斥一番，不光丟了爵位，還大病了一場。
雖然八爺就在不久前也恢復了爵位，但是不管氣勢還是支持率都大不前。
太子和直郡王的，十還能猜到一二，爺和八爺的倒是叫他真的沒有想到。
哥平日里看著不聲不響的，存在感也沒有太強，沒想到一出手就是死招。
八哥那么能耐，籌謀多年，不過逆了皇阿瑪意思行便被一下子回了原形。
太子勢力再大，八哥再得人心也沒有用，只要皇阿瑪在位，想要叫他們從山峰跌倒谷底，也不過一句話的。
十對于張明德此人有些印象。
“我記得從前曾經聽太子殿下說過，張明德乃是是民間有名的江湖方士，最擅與人算卜。不管他算著八哥如何，都是私下謠傳不上臺面之。八哥那性子，就算是聽了高興也只是自己心頭歡喜，不愛四處宣揚，怎么后來連皇阿瑪都給驚動了”
“聽說是大哥使了人，將此事傳給了皇阿瑪，大哥被圈禁以后，曾授意從前跟著自己的人舉薦八哥，也使張明德人幫著八哥造勢，想把八哥扶上儲君的位置。”
十愣了一下“大哥這是真心想幫八哥么怎么看都是一步險棋”
殷陶道“的確是險棋，但當時的大哥已經沒有法子了，不管是不是險棋都要走一招，只求不是死棋就好。”
康熙那是已經對太子態度發生了幾乎翻天覆地的變化，跟前一段時間狠了心要廢太子的康師傅判若兩人。
直郡王發力不成，若是日后太子真的上位，他和納蘭氏一族便再也不會有好日子過。
即便直郡王同八爺近來關系不比從前，但八爺要用直郡王的人，需要納蘭家的勢力，便不會叫直郡王一輩子圈在里面。
所以這時候，直郡王不論如何都會想要推上八爺一把，即便因著這些惹惱了康熙也無所謂，反正倒霉的人是八爺，不是他。
所以直郡王才不管這是不是一招險棋，老八會不會落下去他都不想去管，只要于他有半點希望，他都會想辦法爭取一下，哪怕知道失敗的可能性更大，也不會顧惜八爺什么。
十也明白了殷陶的意思，心中雖有萬千慨，但也只是默默嘆了口氣，最終沒有再說什么。
乾清宮。
梁九功揮手叫站在一旁年紀不大的那個奉茶太監退下，自己上前給康熙換上一盞新茶，給康熙遞上來一封奏疏。
“萬歲，步兵統領托合齊大人使人送了折子過來，道是十爺今兒清晨便已送回府中。”
康熙“嗯”了一聲，看梁九功欲言止的樣子，淡淡道“還有什么但說無妨。”
“是。今兒一大早，十二爺便去了十爺府上，在十爺府上用過早膳后才離開，其他并無什么異常。”
這是雖是情理之，但也在意料之中。
康熙搖了搖頭，輕輕嘆出口氣來。
十二還是那個十二，這么多年了依然不曾改變些什么。
康熙也知道十二和十素來要好，但也沒想到十二竟然這么大膽，朝中眾人都對十避之不迭，唯恐沾上什么叫自己也賠進去，只有他的十二，絲毫沒有半分躲避，心中想什么便怎么去做。
之前他處置老八之時，十四不管不顧，即便他當時還在氣頭上，也要過來給老八求，梗著脖子跟他唱反調。
當時他甚至還想削了十四的爵位給老八作伴，但后來一想，十四連個爵位都沒有，削都沒得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