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爺接旨后喜滋滋地回到家中,正逢上九福晉走娘家回來。
九爺人逢喜事精神爽,對著九福晉也比平日里更是熱情關懷,甚至還破天荒地親自給九福晉沏了一盞她素日愛喝的花茶。
九福晉喝著茶水對九爺疑惑道“爺今兒可是遇上這么好事了看著這般高興。”
“自然是有好事的。”九爺對著九福晉神秘地笑了笑“再過幾日我就要跟慧真大師一起去敦煌了,皇阿瑪還說等我回京之后會有大恩賞呢。”
跟著前太子去敦煌有什么值得高興的
九福晉狐疑地看了九爺一眼,覺得丈夫近來實在奇怪得緊。
前幾日就總問自己家里有沒有親戚病重,最好還是里京城遠一點的長輩。
九福晉表示自己家人目前都很健康,就連遠在盛京的二祖父都依然老當益壯滿面紅光。
九爺當時表情十分失望,沒過幾日就開始往前太子的信園送東西,即便沒得著什么好臉色也依然風雨無阻,這的確也不像是九爺的性格。
而如今九爺卻連陪慧真大師去敦煌之事都能痛快應下來,還美滋滋地準備即刻收拾行李遠走他鄉九福晉甚至懷疑九爺精神出了點問題,殼子里面換了個人什么的。
在一片和諧的氣氛當中,九爺早早便收拾好了行囊,十分配合地跟著太子和十三啟程去了敦煌,甚至比十爺溜得還快。
太子三人離開沒多久后,殷陶就收到了來自他們兄弟三個的來信。
這三人的信件是通過驛站寄回來的,是一批發到殷陶手中的,時間相仿,但是側重點很是不同。
太子的信寫得冷飛鳳舞,字里行間都是對于未知領域探索的興奮和對敦煌文化的嘆為觀止,風餐露宿都不覺苦,看來這一路上過得十分舒心。
而十三則是寫了不少西行路上美好的人和事,并告訴殷陶,這一路目不暇接的美景讓他好生觸動,產生了許多的創作靈感,很快即將有新的曲子問世,到時他會寄來曲譜給十二哥鑒賞。
而相比于太子和十三的愜意和“有所得”,九爺的信可以用五個字形容“痛苦的旅
行”。
大太陽把皮膚曬得一碰就疼,風餐露宿有時幾天都見不到一處村落,走路起來腳底進沙,喝口涼水都塞牙
殷陶看了九爺的信忍不住笑了起來。
九爺這些年養尊處優,把膘給養肥了,嘴也養刁了。
太子和十三此去敦煌都為著尋求心靈的寄托,條件艱苦些也不覺得苦,而九爺本心里頭就是空的,再加上這一路上受累不少,情緒不高也是在所難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