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同殷陶去了兩次黃履莊的宅邸后,九爺受了影響,也想搞波設計,發明什么東西出來。
五爺對九爺的想法有些不以為然,總覺得九爺這是想趁機博得十二弟注意,并認為老九這年紀了還摻和這些沒基礎的事情,是定是不會成功滴。
黃履莊得了殷陶啟發,將從前制好的濕燥測量儀又做了改良,配合滴灌裝置可以起應用到農業灌溉中去。
殷陶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只能些簡單的設計和設想,余下的還要弘晏和黃履莊幫忙實現。
好在黃履莊功底扎實,弘晏腦子夠用,不用殷陶叮囑太多,兩人便能依著他的意思做出比預想更實用的東西出來。
又過了幾日,十爺受命護送澤卜尊丹巴胡圖克圖返喀爾喀,路過直隸之時,也在這邊住了晚,過來找殷陶幾個聊天。
殷陶記得,歷史上十爺就是因為覺得雍正要在路上謀害于他,神不知鬼不覺除掉他,所以拼死抗旨拒絕這個差事。
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情,十爺和四爺鬧得十分不愉快,這也是十爺直接失勢被軟禁府中的導丨火索。
而殷陶看如今得了這差事的十哥高興非常,副“終于又可以跟福晉結伴公費旅游”的快活模樣,并心心念念要去看路上的油菜花開得可好,可見心情十分不錯。
四哥雖然說不上重用十哥,但并沒有因為十爺之前親近八爺就特別薄待于他,待遇相較先帝時候也有所提升。
殷陶由衷地為十爺高興。
想來十爺已經徹底擺脫了歷史上原有的悲慘的命運,奔向圓滿幸福的人生道路。
除了對十二弟和九哥的想念之外,十爺還帶來了另則讓五爺聽入了迷的八卦消息。
過完新年后,太后又道園子里水氣太重,不宜久居,又搬回到了慈寧宮中,也好時時宣十四福晉入宮說話。
十福晉在太后生辰之時曾特意去慈寧宮中請安,卻沒有得見太后。后來聽說是太后近來深思郁郁,心情不好,半夜秉燭夜游之時,不小心在院子里摔了跤,情況很不大好。
殷陶聽了直皺眉,老人最怕摔跤,外在看不出什么,但可能跌到身體當中很重要的地方,甚至有致命風險。
正如殷陶所料,自從摔了跤過后,太后情況越發不好起來,四爺這么勤于政事的人連折子都不看了,先去太后那里侍疾,十四和福晉也起日日守在太后床前。
可太后情緒實在是太差勁了,因為生病又倍感焦躁,身體漸漸虛弱下去
又過了兩個月后,京中傳來消息,太后薨逝了。
殷陶這邊的差事已經干得差不多了,經驗有了,風險評估出了,報告也有了,可以準備著手推廣了。
太后如今是眾皇子名義上的嫡母,既然太后沒了,殷陶身為皇子自然也要快些趕回京城奔喪的。
四爺和十四都瘦了圈,十四除了消瘦之外,整個人都黑了不少,也頹廢得厲害。
畢竟他直都是太后疼愛的小兒子,雖然這幾年太后荒唐了些,也說不大通道理了,但畢竟母子兩個多年的情誼還是在的。
還有十三,也算是太后名義上的養子,如今又管著內務府,幫著四爺奔波籌備太后喪事,臉上是肉眼可見的疲憊,可見過得很是辛勞。
南莊胡同盡頭的民宅內,身著青色長衫的客人推門而入,對著在旁藤椅里抽旱煙的老嫗問道“這里是宮女石桂芝的家嗎”
老嫗瞇著眼睛看了看來人,確定此人大抵來頭不小,這才從藤椅上坐了起來“是啊,請問閣下那位”
青衫客人將個棗紅色木匣擱在桌上,打開蓋子,里面放了滿滿匣金裸子。
他對著老嫗笑了笑,謙和道“這是我家主子托我給貴府帶過來的,想托您給宮里姑奶奶帶個好,若是桂芝姑娘有意向的話,我家主子可以幫著早些出宮,無需在里頭再熬上那幾個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