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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二年十月,年羹堯進京陛見時,仗著一身軍功,即便對著四爺也傲慢無禮,毫無敬畏之心,更別說在西北這些年擺過的譜兒了,當了土皇帝不說,就連蒙古王公貴族和阿寶額駙見到他也被要求跪拜,四爺聽后十分惱火。
除此之外,八爺不知道從哪里走通了年羹堯的路子,讓年羹堯誤以為八爺是可交之人,甚至在四爺面前替八爺說情,這事可以說是觸及了四爺的底線。
再到后來,四爺對年羹堯越發不滿,年羹堯卻毫無悔改之心,仍然仗著己這些年的軍功在邊關作威作福在京中結黨斂財。
四爺原本也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主兒,對年羹堯的忍耐也基本到了極限,而參奏彈劾年羹堯的奏折也像雪花一樣飛向了四爺的案頭。
雍正三年十二月,年羹堯獲罪后在獄中裁,其父年遐齡及年羹堯兄年希堯被免去官職貶為庶民;年羹堯子年富被處斬,其余諸子年滿十五以上皆發配邊城。
年羹堯裁,年貴妃病逝,四爺情緒著實低落了一陣兒,就連雍正四年的新年也沒有過好。
十三于雍正三年九月匆匆回
京了一次,之后便又回了江南。四爺變得越發依賴起殷陶來,每天都會在殷陶下班之后招他過來養心殿,再陪著己待上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
這段時間四爺會放下手中書本,也不伏在桌頭批閱奏折,而是同殷陶一起或讀書,或吃茶,或下棋,或作畫度過每日當中難得的閑暇時光。
雍正四年三月,十三帶著巡察報告從江南趕了回來,四爺也沒放過殷陶,說是十三弟還要大忙上一段時間,不能得閑過來,所以還是要十二弟每日過來陪我。
殷陶只得答應了下來,越發覺得如此粘人的四哥和歷史上那個殺伐決斷的雍正帝似乎不大一樣。
四爺打算封賞十三兒子為多羅郡王的事情也提上了日程,十三最終便選擇了他和福晉兆佳氏的嫡次子弘晈得了這個爵位,也算是給孩子日后一個有力保障。
弘昌是長子,又被四爺一早封了貝勒,原以為這個郡王位子十有八九會是己的,卻不想阿瑪卻把這天大的實惠給了福晉生的孩子弘晈。
弘昌心情郁郁,難免要尋人開解,旁人說話他都不大愛聽,唯有弘旺同他最是投緣,仿佛每一句話都說到了他的心坎兒里。
弘昌跟弘旺見面的次數也不由多了起來。
弘旺也知道,弘昌在府中比福晉所出嫡子要更低一等,再加上額娘瓜爾佳氏盼著他出人頭地,他最根本的痛苦來源于對己不夠得勢無法壓過嫡母所出弟弟們的無能憤怒。
想明白了這一點,弘旺便順著弘昌的心理道“當年的直郡王和理親王為何會如此勢大就是因為他們都是皇瑪法最看好的皇子,都擁有問鼎天下的可能,才會有朝臣追隨他們,聚攏在他們周圍,形成了己的勢力。可現如今弘暉幾個都同鵪鶉似的縮在那里沒有斗志,不愿去爭些什么,這樣情況就對我們很是不利,想要出頭更是難上加難。”
弘昌連連點頭“如今朝中再沒有當年納蘭明珠和索額圖那樣的人家,弘暉幾個身邊也沒有什么能用得著的能人,他們不愿去爭,咱們想要投靠也是無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