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他要給他大哥打電話告狀,還覺得有點好笑,剛要開口,就聽他對著電話罵:“你他媽是不是死在路上了?老子等你倆鐘頭了,麻利兒的滾過來。”
他掛了電話把手機往旁邊一扔,惡狠狠的看著我說:“聽見沒,你不讓操就給我滾,有的是人送上門讓操。”
行,我滾。
摔門出來,還能聽見他在里面破口大罵。
我哪兒能看不出來他是跟我較勁,想上我沒上成,反而被我給上了,什么本事都沒有,就一張賤嘴會耍狠。
以防萬一,我又在門口等了半天,最后果真是沒有人來。
我真是好氣又好笑,門里這傻逼是怎么活到這么大的。
回到家,翻來覆去半宿也沒睡著,這事兒說出來估計都沒人信,我居然被一個傻逼給掰彎了。
仔細回想一下這幾個月,除了工作以外,其余時間幾乎都在繞著這家伙轉,以前談戀愛的時候,和女朋友都沒這么形影不離。
所有人都覺得我是好人,可其他人也沒有像他那樣愛粘著我,有通告一起工作,沒通告他也會找我,偶爾我有事沒接他電話,他就能一直打到我手機沒電自動關機,見了面還要發一通少爺脾氣,發完脾氣又來繼續粘著我。
剛開始我是真不待見這少爺,接他電話都煩得不得了,每次都是硬著頭皮過去裝好人,自我安慰看在他大哥的面子上,對他好也全是為了自己好。至于究竟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把他劃在自己人的安全范圍內,我自己都不清楚。哪怕后來他開始像個變態一樣沒事兒就看著我流口水,我也只是嘴上說著要離這傻逼遠一點,心里壓根就沒想和他劃清界限。
他對我和對別人是完全不同的,我對他亦然。
這真是個再好不過的巧合。
第二天室友趙正義納悶的問我:“你中彩票了?大半夜笑什么?隔著墻都被你笑醒了。”
他是梁哥的助理,有點小聰明,人不壞,我之前租的房子到期,正好當時他也在找房子,我們就合租了這套公寓。
我回答他:“沒中彩票,日了條泰迪。”
日得還挺爽的。
一直到周末,泰迪都沒聯系我,我也不著急,以他那狗脾氣,百分之百憋著一肚子氣時刻準備反攻我。
周末有個商演,在電視臺見了面,他拉著個臉誰也不理,活像大家欠了他錢。
carl偷偷問我:“隊長還生你的氣呢?這都好幾天了,是不是你后來又怎么惹他了?”
我奇怪道:“說不定他有別的心事兒,你怎么知道我惹他?”
他說:“得了,就他那心大的,家里著火了也不當回事兒,誰不知道他一天到晚就惦記你。”
我:“……滾。”
這個通告結束以后,大家準備離開,leo偷偷看了我好幾次,我裝作心無旁騖的樣子,利索的把東西收拾好了,對大家說:“我約了人,先走了。”
他哪能沉得住氣,立馬叫我:“你等等,我有事兒跟你說。”
我故意問他:“什么事兒?”
他惡狠狠的看我。
隊友們識相的先走了。
都沒外人了,他還是在那裝,語氣惡劣的問:“你約了誰?”
我胡扯道:“一個朋友。”
他頤指氣使的說道:“推了,就說你臨時有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