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向陸遠求饒,侯府困境就不得解決,簡慢聲早晚會將她的事告知父親,到時候別說給母親遷墳,她自身都會難保,可要向陸遠求饒不也一樣自身難保
意識到自己陷入死胡同后,簡輕語咬住下唇,半晌垂下眼眸一瘸一拐地往別院走去。
正是晌午過后,別院里沒什么人,她沒看到英兒,便獨自回了寢房,關好門后將衣裙撩了起來,只見左腿膝蓋上掉了一大塊皮,紅通通的很是嚇人,已經過了這么長時間還在滲血。
難怪會疼成這樣。簡輕語嘆了聲氣,一瘸一拐地去取了金瘡藥,仔細地涂抹在膝蓋上。她這瓶金瘡藥還是陸遠給的,曾經她自制了一瓶敷傷口的藥粉,陸遠用過一次后便要走了,把這瓶用了一半的給了她。
這金瘡藥也不知是什么做的,敷上之后傷口涼涼的,減輕了不少疼痛感,血也立刻止住了,簡輕語頓時好受了許多,同時又有些不滿
這藥如此好用,陸遠都舍得拿它換她配的藥粉,可見她的藥粉效果更佳,早知道今日會受傷,當初說什么也不該給他。
簡輕語輕嘆一聲,仰面躺了下去,發了會兒呆后很快便睡著了。
她今日起得太早,又受了不少驚嚇,這會兒好不容易放松些,頓時睡得又香又沉,睡了許久后才輕哼一聲,慢悠悠地從夢中醒來,結果剛一睜眼,就猝不及防地跟英兒對視了。
“呀大小姐您醒了啊。”英兒一副受到驚嚇的樣子。
簡輕語失笑“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
“奴婢想看看您醒了沒有,”英兒一邊說,一邊扶她起來,“晌午就沒用飯,您也該餓了吧,我叫廚房準備了些飯菜,悄悄送了過來。”
簡輕語頓了頓“準備飯菜而已,怎么還要悄悄的”
“您還不知道吧,夫人好像跟侯爺說了什么事,侯爺發了好大一通脾氣,鬧得可厲害了,”英兒認真解釋,“現下闔府上下都戰戰兢兢的,咱們自然也要小心些,免得被人捏了話柄。”
簡輕語思忖片刻,想到什么后笑笑“放心,他很快就好了。”
“為什么”英兒疑惑,“難道您知道侯爺為何會生氣”
“無非是不想自家女兒低嫁折了他的面子,”簡輕語不甚在意,“待他想清楚耽誤在家比低嫁更丟人后,自然就答應這門親事了。”
“您在說什么奴婢為何聽不懂。”英兒眉頭緊皺。
簡輕語抬頭看向她“過幾日你就知道了。”若她猜得不錯,最多三日,寧昌侯便會來找她了。
大約猜到寧昌侯的決定后,簡輕語便安心在別院養傷了,陸遠那金瘡藥著實好用,敷了幾次后就結疤了,走路也不再像先前一樣疼。
她耐心地等著寧昌侯來找自己,然而一連等了好幾日,不僅沒等到寧昌侯,反而等到了秦夫人的侄子趙玉慶騎馬出游時遇到錦衣衛、結果馬兒受驚摔傷的消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