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輕語的藥煉得極好,說藥效能持續四五個時辰,那便是四五個時辰,她從白天哼唧到深夜,陸遠也一刻都沒閑著,到最后二人頭一次沒等到清洗,便相擁沉沉睡去。
翌日晌午,日頭曬得人眼睛都疼了,簡輕語才勉強睜開眼睛,剛一動就感覺身上又疼又酸,頓時悶哼一聲重新老實下來。
寢房里還彌漫著令人臉紅心跳的味道,她卻顧不上害羞,只是雙眼呆滯地窩在陸遠懷里,腦海中閃過一幕幕難以啟齒的畫面。
所以她昨天都干了什么自制一顆藥丸,接著就開始跟陸遠邀寵,深夜明明已經累得動彈不了了,還含著淚要他抱。簡輕語倒吸一口冷氣,默默將臉埋進了陸遠的懷中。
陸遠還未醒來,簡輕語躺了一會兒后,咬著牙勉強坐起來,休息一會兒后扶著腰起身,顫巍巍地去將窗子打開,散了散屋里萎靡的氣味。
等她做完這一切,陸遠也醒了,躺在床上安靜地看著她。
“快起來,你該走了。”簡輕語一開口,便是破鑼般的聲音,她頓時懊惱閉嘴。
陸遠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待會兒叫人泡些蜂蜜水,潤潤嗓子。”
簡輕語假裝沒聽見,紅著臉往門口走,陸遠看著她還在打顫的雙腿,眼底的笑意更濃。
簡輕語叫英兒送了些吃食,自己隔著門端進屋,陸遠見狀起身到桌邊坐下,兩個人一同用了膳。大約是真累著了,二人的胃口一個比一個好,吃飯的時候誰都沒有說話,寢房里只偶爾發出碗筷碰撞的輕響。
吃過飯,又沐了浴,換上一床干凈的床單被褥,繼續躺下休息了。簡輕語原本還惦記著要趕陸遠走,無奈他太懂事,沐浴和換床單都是他親自去做,她作為被伺候的人,實在沒臉再趕人。
“你走的時候,記得將換下的床單帶走,”簡輕語嘟囔,“自己洗,別被人發現了。”
上頭那么多痕跡,她沒臉讓下人去洗。
陸遠閉著眼睛,手指在她光潔的胳膊上摩挲“嗯,我帶走。”
簡輕語在他懷里蹭了蹭,又想起陸遠先前要她洗的那條床單,此刻還在床底下扔著,正想趁機叫他帶走,可惜實在太過困倦,沒等說出口就睡著了。
陸遠輕輕拍她,不多會兒也跟著睡去,他這一次沒睡太久便醒了,小心將簡輕語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拿開,待她調整好姿勢睡得更安穩后,才下床收拾。
穿好衣裳后,他將隨意丟在地上的床單被褥打包好,正要拿著離開時,突然注意到床底露出一角布料,他頓了一下上前,隨意一扯便拉了出來。
是他先前要她洗的床單,上頭的一點癸水早已干涸,在淺色的布料上十分顯眼。
都拿過來這么久了,竟然到現在還沒洗。陸遠眼底閃過一絲無奈,正要將床單一起帶回去洗了,可轉念一想還是放回了床底。
他倒要看看,這丫頭何時會洗。
京都的天兒漸漸轉涼,晌午時還有兩分熱,待日頭落山之后,連空氣都開始泛著冷。簡輕語睡得又香又沉,一直到天黑才醒來,而當她睜開眼睛時,身邊的人、地上的床單被褥就全都消失了,若非她渾身酸痛,還真以為自己只是做了一場大夢。
她呆坐了片刻,才去找陸遠以前給的避子丹,然而找出裝藥的瓷瓶后,才發現里面已經空空如也。
沒了那豈不是可以試試自己改良的避子藥方了簡輕語眼睛一亮,當即找來筆墨紙硯,熟練地寫出一張藥方,等英兒進來后交給她“你去為我抓一副藥。”
“這藥是干嘛的”有了昨日那事,英兒十分警惕。
簡輕語頓了一下“強身健體的。”她臉皮雖厚,可也不好意思跟一個沒經人事的小姑娘說避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