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到了。”車夫道。
褚禎笑笑,從馬車上下去了,站穩之后回過頭“其實你愿意離開,我倒是挺高興,希望你一路順風。”
簡輕語愣了一下“你沒想囚禁我”
“我囚禁你做什么”褚禎揚眉。
簡輕語皺起眉頭“那你方才說那些話”
“嚇唬你一下不行嗎”褚禎板起臉,“我堂堂二殿下,將來要做皇帝的人,被你一個小丫頭拒絕了,還不能恐嚇一番”
簡輕語“”不敢吱聲。
褚禎臉上的笑意淡了“既然走了,就別再回來,遠離京都,也遠離京都所有的人,知道嗎”
“嗯。”簡輕語謹慎地應了一聲。
褚禎也知道自己嚇到她了,只得跟她賠不是,結果不道歉還好,一道歉簡輕語頓時像看神經病一般看他,褚禎自己都無奈了“要怎樣你才能忘了今日的事”
簡輕語還是不敢說話。
“你可有想要的東西”褚禎也只能想到送禮了,說完見她欲言又止,于是補充一句,“除了回漠北,這事我已經答應過了。”
“那沒別的了。”簡輕語小聲回答。
褚禎揚眉“那便等你想到了,再同我要,”說完,他想到即將到來的分離,又生出一分惆悵,“若還有機會再見的話。”
“是。”
城門外風聲喧囂,將各人心事吹得七零八落,一片沉默之后,褚禎看了眼車夫,車夫當即將韁繩交給侍衛。
馬車重新奔走,很快在視線中變成一個小點,再之后便徹底消失不見。
“殿下為何不將她留下”車夫詢問。
褚禎揚唇“舍不得,她還是笑的時候最好看。”
“可她一走,殿下連不笑的她也見不著了。”
“無妨,孤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褚禎說完,回頭看向城樓之上巍峨的牌匾。
皇宮內,陸遠一子白棋落下,圣上笑了起來“你輸了。”
“卑職技不如人。”陸遠垂眸。
圣上看了他一眼,臉上笑意不變“你哪是技不如人,分明是憂思過度。”
陸遠頓了一下“圣上何出此言”
“京都城都傳遍了,你陸遠為了救簡家大小姐,直接跳進東湖找人,那東湖是什么地方,為了她你竟是連命都不要了。”圣上嘖了一聲,將棋盤上的棋子一一歸攏。
“圣上說笑了,卑職與那簡家大小姐并無半點干系,想救她也只是出于道義,”陸遠垂著眼眸,臉上情緒莫辨,“畢竟她的親妹妹已然身死,不好叫寧昌侯失了僅剩的女兒。”
圣上愣了一下,半晌輕輕嘆了聲氣,倒沒有再試探他簡輕語的事。
陸遠安靜盯著棋盤,漆黑的眼眸沒有半點波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