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后,新衣裳在她身2下變得皺巴巴,發釵首飾一類也丟得滿床都是,簡輕語懶洋洋地躺著,感覺后腰硌得慌也不想動,只是有氣無力地同陸遠撒嬌:“后背疼。”
陸遠換上里衣,將被她壓在身子下頭的珠釵拿了出來:“還疼嗎?”
“不疼了。”簡輕語溫柔回答。
陸遠唇角微勾,趁她休息時將東西一一收拾了,簡輕語趴在床上看他整理,待一切都收拾妥當后,便主動開口:“放到我行李中便好。”
陸遠斜睨她:“我說要給你了?”
簡輕語一愣:“不給我?”
“自然。”
簡輕語震驚地睜大眼睛:“為何不給我?不是已經送我了嗎?!”
“我只是答應借你穿上與我云雨,何時承諾要送你了?”陸遠反問。
簡輕語:“……”
她啞了好半天,才意識到自己被騙色了。想到自己忍著疼配合他,最后卻竹籃打水,當即悲憤地哼了一聲,轉過身背對著他躺著,再不肯見他了。
陸遠唇角揚起一點弧度,將東西都收好之后在她身側躺下,半晌往她手里塞了個東西。
簡輕語頓了一下,借著月色看清是一枚珍珠,頓時沒忍住唇角上揚,好半天哼哼唧唧地鉆進陸遠懷中,嬌滴滴地喚了聲:“培之。”
“財迷。”陸遠面無表情。
簡輕語嘿嘿一笑,也沒有反駁他的話。
因為她月事的事,幾人又在沈員外府中多留了幾日,待她徹底好了,一行人才繼續上路。
“……若非因為她,我們早就到京都了。”季陽駕著馬車出城時,忍不住嘟囔一句。
周騎看他一眼:“若非是你突然鬧肚子,我們雖然沒到京都,但也到下個城鎮了。”
季陽聞言輕哼一聲,倒也說不出可以反駁的話了。
馬車里,簡輕語沒骨頭一般半躺著,枕著陸遠的腿睡覺,睡醒了便去玩他的手指,玩著玩著便將手指搭在了他的脈搏上。
陸遠垂眸掃了一眼,想起她提過自己會醫術的事,便不緊不慢地開口詢問:“脈象如何?”
“很強勁,”簡輕語斟酌開口,“但是過于強勁了,應該是有些火氣,等到下一座城,我給你抓點藥吧。”
說完,她有點不自信地坐了起來,忐忑地問:“我學了這么多年,還從未給人治過病,你相信我嗎?”
“為何不信?”陸遠反問。
簡輕語眨了眨眼睛,當即高興起來:“你放心,我肯定將你的身子調養得很好!”
“那就拜托簡大夫了。”陸遠雖不覺得自己需要調養,可見她還算高興,便沒有拒絕。
反正調養身子而已,能有什么壞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