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洛陽位于牢房最里面,說“我應該是第七個。”
“現在是十點二十五分。”杜景的聲音說。
“這游”一號牢房里的人說,“這探險不限時間。”
“媽的,”那被電了的三號牢房里,男人仍在自言自語,“媽的我就像只畜生”
“你們是做什么的”周洛陽忽然道,“我是來旅游的游客,另外那個牢房里,是我雇傭的保鏢。”
杜景輕輕踹了下牢門,發出輕響,示意我是保鏢,我在這里。
“我是植物學家,”一號牢房里的人說,“華僑。”
“我是雇傭兵隊長,”二號牢房里,陸仲宇的聲音說,“進來調查地下遺址。”
“我是教授,神學教授,”三號牢房里,被電的男人顯然還帶著少許痛楚,說,“來考察的。”
“我是越南人,考古學家。”四號牢房里的人說道。
牢房群里再次陷入沉寂,此刻,周洛陽的耳機發出了指令。
“這些人里,有一名殺手,”耳機說,“極度危險。在過程中一旦發現對方身份,你必須盡快設法殺掉他,但不要用槍,記得你只有一枚子彈,留到最后使用。”
所有人同時不說話了,周洛陽心想他們此時一定也在聽耳機里的指令,而指令一定大相徑庭,畢竟別人不像他一樣,有一把槍。
這場比賽較之先前的密室娛樂,多了一名考古學家,而明顯大家在場景中,都變得更認真,話也更少。
陸仲宇說“先想個辦法出去吧。”
“開不了鎖,”一號牢房里響起當啷啷的聲音,植物學家說,“這把鎖不能暴力破解,喂看鎖上鎖上還鎖著一把鑰匙。”
周洛陽摸了下鎖,說“等等什么意思”
耳機馬上說“不要告訴他們你的鎖上沒有鎖著鑰匙。”
“每個牢房里的鎖,都穿過另一把鑰匙的孔,鎖著一把鑰匙。”陸仲宇答道。
可周洛陽沒有摸到鎖上的鑰匙。
“需要第一把,”杜景說,“在我們其中一個牢房的墻外。喂,五號,你還活著么”
五號牢房里如果沒有意外,應當就是那名祭司,但他始終沒有吭聲。
陸仲宇“鑰匙的事,誰告訴你的”
杜景沒有回答,考古學家說“燈在誰手里開燈看看”
“教授”周洛陽說。
教授答道“現在我不想開燈。”
周洛陽思考,懷疑是“教授”的耳機里朝他下達了指令。
“告訴他,你知道線索在哪里。”耳機中又說,“拿到鑰匙以后,讓他第一個打開你的保鏢的門,再讓你的保鏢打開你的牢門。”
“我知道在哪里,”周洛陽當即說,“在你左手邊的墻上,有一把鑰匙,植物學家。”
一號牢房里的人馬上轉身,說“我看不見。”
“我看到了,”陸仲宇說,“左手邊點。”
所有人注視“植物學家”,他伸手去夠,卻始終差了不到十公分。
“找工具,”杜景又說,“牢房里一定有工具。”
眾人開始在黑暗的牢房里摸索,最后周洛陽發現了自己的鐵柵上,有一根可拆卸的鐵桿,鐵桿頭帶有一個圈環。
“來,用這個”周洛陽把鐵桿順著地面滾了過去。
植物學家摘下了鑰匙,發著抖伸出手,嘗試著開自己的鎖。
“別緊張。”眾人安慰道。